江翠花將自己的手從沈淑芬的手中抽出來,冷哼一聲,“誰鬨了?誰規定今天她周行雪結婚,彆人就不能結婚了?”
“可你嫁給誰啊?”沈淑芬朝周圍看熱鬨的人掃了一圈,壓低聲音問。
江翠花朝知青院門口的小轎車揚了揚下巴,“喏,那不就是嗎?”
這下,不止沈淑芬,院裡院外的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有人好奇,大聲質問:“那不是安知青家裡的車嗎?怎麼成來接你的了?你彆是想嫁人想瘋了吧?”
江翠花冷哼一聲,邁步走到車邊,打開車門,然後故意提高聲音,衝著院裡的人說:“這嫁人啊,就得嫁得風光些。
我可不像某些人,什麼都沒有,就這麼把自己嫁出去了。
跟塊不值錢的破抹布一樣,還要遭人嫌棄。”
話落,江翠花不再理會眾人,轉身坐進轎車裡,揚長而去。
此時,眾人才反應過來。
這轎車還真是來接江翠花的。
之前說那轎車是長官的人,臉一熱,縮著脖子,躲到人群後不敢露頭。
“真是沒瞧出來,這江翠花是真有本事,這麼快就勾搭上個有錢人,這以後的日子,怕是要享福咯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真是個不安分的,一個破鞋,也有這麼多男人要。”
“同樣是破鞋,人家能嫁有錢人,裡麵那個就隻能選個蹲過局子的。”
“哎,你小點聲,要是讓裡麵的聽著了,跑到大隊長那兒告狀,你就不怕給你穿小鞋?”
“怕什麼,他周家還能隻手遮天不成?”
話雖這麼說,可說這話的嬸子明顯將說話的聲音降低許多。
外麵看熱鬨的人說著閒話。
而此時在屋裡,一直聽著外麵動靜的周行雪咬著下唇,氣得抬手就想將手裡裝水的瓷缸扔地上。
安錦生斜睨著她,不鹹不淡地開口:“人家說的也沒錯啊,你氣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