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“王爺,哀家今日無心會客,沒什麼事就走吧。”
盛亓心情不錯時極好說話,沒多逗弄蕭茹瑾:“彆氣了,不就是帶鉤,她們發現不了。”
但凡是個貴族,衣帶鉤都會鑲金鑲玉,再不濟也會用青銅雕刻,唯有盛亓的那塊帶鉤是桃木手作,雕工還極差,是赫赫有名“大漓第一美人”蕭茹瑾作品。
蕭氏女文武雙全,沒什麼不會的,唯獨從沒做過這種小玩意兒,這還是盛亓出征前,他纏著蕭茹瑾所做。
說有了桃木帶鉤祈福,他定會凱旋歸來。
至今五年過去,木帶鉤都用舊了盛亓仍帶在身上,畢竟這些都是蕭茹瑾送他為數不多的禮物之一。
可惜,現被王嬤嬤拿去,這輩子當還不回來了。
盛亓不怕被人瞧出他與蕭茹瑾的關係,隻是舍不得帶鉤,掐住蕭茹瑾腰肢,低頭湊在她耳邊:
“本王保證蕭青不會懷疑到你頭上,作為交換,再雕一個給本王如何?”
蔣神醫還在一邊呢,蕭茹瑾麵紅耳赤。
“滾開!”
她怒嗔,推開男人。
“冥昭王萬人之上無人之下,用木帶鉤實在屈辱,除了您王府,各朝臣都是伸長脖子等著給你雕帶鉤,何必讓哀家出手?哀家是當今牆倒眾人推的無權太後,還是彆臟王爺的眼了。”
“冥昭王,請走。”
見女人真生氣,盛亓乖順什麼話都不再說,轉頭給蔣神醫留下旨意:
“神醫好好為太後調理身子,若有喜事,本王重重有賞。”
他說得“喜事”是何事宮內人心知肚明,蕭茹瑾眼神一寒,看盛亓身影消失連忙厲聲威脅蔣神醫。
“蔣神醫享譽大漓,哀家早想見見了,今日看著實醫術絕決。但哀家希望神醫明白,宮內不必民間自由,有些事情該做、有些事情不該做,你可明白?”
蔣神醫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,確實無心朝政,若不是冥昭王手段霸道,他怎會突兀進宮?
望著蕭茹瑾,還是歎息道:“娘娘含義草民都知曉,但醫者父母心,草民想提醒娘娘一句話。”
“何事。”蕭茹瑾不甚在意。
“寒光草,絕不可再用。”
短短幾個字,蕭茹瑾臉色突變,倏然吩咐:“來人!”
寒光草是秘藥,蕭茹瑾都是機緣巧合下被北羌人提點才得知此物,怎會有京城人得知寒光草存在?
蔣神醫若是都能看出她服用了寒光草,豈不是知道她有孕?!
先前太醫至少是蕭家門客,這人是來曆不明的布衣草民,蕭茹瑾第一反應便是殺之滅口。
但蔣神醫下跪的速度很快,趕在蕭茹瑾心腹侍衛趕來前磕頭開口:“娘娘沒想過為何您長期服用避子藥與寒光草仍舊會懷上子嗣?這一胎是天賜,同樣也是寄生的魔胎,若您旨意流掉孩兒,定會一屍兩命!”
蕭茹瑾怔住,難以置信瞪著老人:“你說真的?”
“草民一生鑽研醫術,沒有十全十把握,不會下任何斷言。”
恰巧侍衛趕到,在門外詢問:“太後娘娘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