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茹瑾挑眉,不大相信。
計劃一環扣一環,如此精妙,她真怕是驚嚇、而並非謝禮。
如果今日不是盛亓要來,她斷然會拒絕遊船的,但幸好,這男人在。
蕭茹瑾不得不承認,在她身邊空無一人時,盛亓是她唯一能信任依靠的對象。
盛亓似乎也明白了小廝話中含義,不耐蹙眉。
下意識走前一步,寬厚大氅掩住蕭茹瑾,遞給陸辰一個眼神。
陸辰會意,忙慍怒訓斥:
“小小藩王,能準備什麼謝禮?無須繁文縟節,你隻叫瑞慶王快些出來!”
小廝乖順回是:“王爺、太後娘娘、崔太師,長夜漫漫,今日既要在船上住一晚,見我家主子不急。大可先回主人準備的廂房,先行休憩。”
人都這麼說了,蕭茹瑾隻得回房等著。
沒等多久,盛亓翻窗進入,嚇了她一大跳。
“你又做什——”
“噓。”
男人麵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,但雙眸仍舊沉靜如潭。
當他伸手捂住蕭茹瑾嘴唇時,她能感到盛亓肌膚詭異得燙。
蕭茹瑾一驚,以為男人的病愈發嚴重,急切開口:“難不成我上回給你的藥沒有吃?盛景淮,你——”
“阿瑾,我中藥了。”
盛亓嗓音低啞,珠寶般的眼眸亮得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