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慶王給了王爺帶鉤,他當時就發現其中藏著蠱蟲屍體。他知曉娘娘身邊唯有奴婢是南疆人,連忙回宮找了奴婢。”
“奴婢不曾告訴娘娘這金殼蠱就是奴婢做的,可娘娘還是信了我,將希望放在我身上。”
蟬茗說著吸了吸鼻子,眼角有淚光閃爍。
“娘娘如此大恩,奴婢怎能辜負?便讓王爺暫且拖延時間,我再飼出重塑母蠱讓它順著氣味找尋。”
“終於,於西川邊境找到了娘娘。”
蕭茹瑾恍惚,如釋重負閉上眼眸。
“那便好。”
“能活著,就好。”
蕭茹瑾以為她真不在意生死,孩子沒了,就算死在瑞慶王刀下也沒關係。
可當芙媞襲來,她還是怕了。
失去意識前想得最後一句是:
如果丟下盛亓一人,他該怎麼辦啊。
蕭茹瑾忽然很想男人,開口詢問:“盛亓,他看見了嗎?”
她渾身是血在地牢裡的畫麵,見到了嗎?
蟬茗聽到這句,渾身都顫栗恐懼。
她不敢回憶十日前的男人,甚至不敢訴說這些日子他們這些下人怎麼渡過的。
“......王爺,自是,看到了。”
“娘娘,瑞慶王,他逃走了,不知何人幫了他。可他的侍妾.....”
蟬茗咽了口唾沫,惶恐閉上眼睛。
想到芙媞,蕭茹瑾皺眉,虛弱看著蟬茗。
“見到她了?她或許是你阿姐。”
“......是吧。”
蟬茗嘀咕一句,沒多少情誼,十根指頭縮了縮。
“她、她眼睛,現在還放在奴婢窗前的。王爺說,既是家人,就留個念想。”
蕭茹瑾倏然沉默。
許久才道:“死了?”
“娘娘,淩遲處死,頭顱至今懸在瑞慶王園林大門口。”
蕭茹瑾深深歎口氣,倒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“那,盛亓人呢。”
“王爺與神醫去恒山上給娘娘采雪蓮了,說是明日才能回來,但方才陸辰送信,應該會快些——”
蟬茗話音未落,有低啞黯然的男人嗓音飄來。
“阿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