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並非。”

蕭茹瑾閉眼,麵上都是疼痛之意。

蔣神醫的話她如何不明白?

就在昏迷之前,她都想答應盛亓,此後不管蕭家崔家,甚至不在意盛氏江山,解甲歸田跟他在一起,做一對恩愛夫妻。

可偏偏這個孩兒回來了......

男人此前堅決的話語在蕭茹瑾腦中浮現:

“篡位,逼宮。”

蕭茹瑾與盛亓何其相似?

她當了一輩子貴女,舍不得權。

盛亓也當了一輩子賤奴,迫不及待想要一飛衝天、肅清所有仇怨。

兩個人就算沉溺在萊陽醫廬的閒適裡,那都是一場掩耳盜鈴、自欺欺人的戲碼罷了。

一有點風吹草動,就像現在,蕭茹瑾又能做回那個心機叵測的太後娘娘。

也不怪那麼多人厭惡蕭家。

蕭國崇確實養出了個好女兒啊......

沉默許久,蕭茹瑾再次睜眼,麵上浮現冷意。

她看著蔣神醫,一字一句道:“神醫,哀家求你,彆告訴冥昭王。”

“您隻是一介布衣,有百人學子等著你傳術育人,宮中政變,您無需參與,是不是?”

同樣都是求,可這一次誰都能聽出蕭茹瑾的傲然。

蔣思歸氣笑了。

果然,最毒婦人心。

這蕭太後,竟比大漓人稱“活閻王”的冥昭王還心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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