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亓是北羌人又如何?他難道不也是大漓人嗎?為何非要當他異類?”
“天下人人平等,王侯將相寧有種乎,這都是曾經您和父親教導我的道理,為何在盛亓身上就不一樣了?”
“自狸美人誕下冥昭王,至今已有二十餘年,這二十年有誰站在盛亓身邊過,關心過他?母親,冷宮僻冷,女兒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人幾乎都要死了,被小太監扒光衣服,推入枯井,想讓他活生生餓死凍死!”
“更有甚者,就抓住他眼睛玩弄,狸美人的金眸盛亓的琉璃眼,都是那些貴人把弄的玩物。是我們大漓對不起那兩人,就算今日盛亓想要這個皇位,也是應當的。”
“啪!”
重重一聲,這巴掌終究落在蕭茹瑾身上。
“蕭茹瑾,你怎麼能變成這種亂臣賊子,你身上的蕭氏風骨呢!”
蕭茹瑾一手捂著臉,一手摸著下腹,冷笑。
“如果蕭家的風骨是自視清高、以血脈為狹,那我寧願不要。”
宋清婉瞪著眼,不可置信麵前美豔女人能說出這種話。
仔細一看,她才發現蕭茹瑾變了,變了很多。
還記得送女兒入宮時,她滿心絕望,像被關在鳥籠的雌鷹。
空有一身飛天翱翔的本事,卻隻能進入最奢華堂皇的宮殿。
那時蕭茹瑾也穿得是紅色鳳袍,梳著端莊的妝容,美則美矣,卻無任何生氣。
不會叫人有半分遐想。
那時宋清婉還在沾沾滿意,覺得美人這般,才能算當大雅之堂、不輸於任何柔媚貨色。
然而現在的蕭茹瑾穿得還是紅色宮裝,衣裙寬大,是蕭家人絕對不會看上的俗庸款式。
可蕭茹瑾穿上,是攝人心魄的好看。
紅唇不點而朱、眼眸瀲灩如水,特彆是慵懶如絲的儀態,竟比及笄時的她更要叫人心曠神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