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生辰日知道懷孕後,一件件一樁樁事情接踵而來,她是跟盛子恒疏遠不少。
蕭茹瑾心一軟,伸手撫摸盛子恒軟發。
“是母後的錯,待翻過年,開春以後漓國又安穩了,一切都好了。”
盛子恒想得可不是這事,而是其餘的事情。
不知想到什麼,他垂下眼眸,長睫微微顫動:
“並非國事,而是......”
“母後可還記得曾經你教兒臣的中庸之道?君子伸縮有度,立世得知進退。現有磨難,都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,要動臥薪嘗膽,蟄伏十年尤不晚。”
這都是蕭茹瑾曾經灌給孩子的雞湯,沒想盛子恒還記得,咳嗽兩聲。
“是,但都是以前的事情的。”
“現時局變了,我蕭家幫著你、冥昭王幫著你,作何用那中庸之道?”
“為帝王者、鋒芒畢露也。”
蕭茹瑾還以為自己隨便說說把孩子教歪了,以至於現在還優柔寡斷。
想給盛子恒掰扯清除,誰想他轉口說起另外的事。
“可兒臣覺得您說得極對。”
“為達目的,可不擇手段。現今隱忍蟄伏,都為了屆時大業終成。”
盛子恒抬頭,目光灼灼:“所以母後沒想過嗎?用這次外州使臣入京的機會,招攬機遇,漓國已經全麵被冥昭王挾持,您甘願一輩子屈辱在盛亓身下?”
“母後,咱們趁機把昭王也翻了吧。”
“——咳咳咳!”
蕭茹瑾完全沒想過盛子恒會這麼想,被馬奶茶嗆住喉嚨。
她左看右看,發現正殿沒有其餘外人,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