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承舟看見了,擦過她本就沒握牢的手,把杯子放在桌上。
南清怔著。
他傾身環抱住了她。
屋裡明明很暖,她卻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涼氣。
那些涼氣在她的懷抱中一點點消融。
南清下意識環住了他的下腰。
陸承舟的聲音傳到耳畔。
“我不會生你的氣。”
“那你呢,有沒有生氣?”
他其實更想問,她有沒有變得不喜歡他?
南清蹙了眉,還沒理清思緒,又聽他道:“今天中午你來送飯時碰見的那個人,叫武刑,是個釘子戶,向政府和集團索要與房子本身價值不符的補償額,這是和政府合作的項目,法院隻好下了強製執行的命令,他和妻子就在工地上鬨了起來,結果妻子身體不好情緒過激暈了過去,醫院診斷為舊疾複發,休息幾日便好,他卻趁此又增加了一筆巨大的數額,甚至還讓他的妻子在醫院裡糾纏。”
“這個人吃硬不吃軟,心性很賴,我隻能使用這樣的辦法,你......明白嗎?”
南清聽到這才終於知道了麵前這個突然彆扭的男人心中所想。
她道:“你不用和我解釋那麼多,我無條件相信你。”
她從環抱中抽身出來,直視他的雙眼,隻有這樣,才能透過心靈。
她再次認真道:“我無條件地相信你,就像你對我一樣。”
陸承舟眼眸很深。
南清接著道:“你還記得我們初識的時候嗎?”
她笑了一下:“不對,也算不上初識,我們很早就認識了。”
“那次迎接朝瑜表姐回來的晚宴上,我滿身臟水,謠言和誤會像是洪水一樣覆蓋著我,你當時站在高處。”
她想到了那會的畫麵:“你低眸看過來時我覺得你不可攀附,像是神明一樣,我從未想過能和你有交集,那一刻,甚至想離開那個鬼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