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人。”好像他這種見不得光,被家裡拋棄的爛蟲似乎也並不是很爛了。
蘇濘笑容明媚:“談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,咱們要活在當下,走給你做好吃的去。對了,你會編籠子嗎,幫我編幾個地籠我給你說怎麼弄。然後這個豬肝再放在地籠裡。”
蘇濘說著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材料教陸淮亦。
女孩認真的模樣在陽光照射下似乎散發著光芒。
蘇濘打算做點地籠丟門口池塘裡,看看能不能抓點小龍蝦,小龍蝦不是沒人吃過,隻是又腥又臭殼硬肉少,小龍蝦對於現在的人來說,隻能用來喂雞。
蘇濘交代完陸淮亦就進廚房忙了,她買了不少大料,廚房收拾出來後放上新買的東西格外像樣。
沒多久,小屋裡就傳來了陣陣鹵香了。
他們這位置偏,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後很少有人從門口過,蘇濘一次鹵了不少,裝了一大桶,她打算明天上縣城拿去賣。
小屋裡炊煙聊聊,陸淮亦放下地籠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鮮菌子回來。
陸淮亦進廚房看了看又幫忙添置了點柴火就上屋頂修繕去了。
蘇濘收拾完,將一部分切片裝盤端上了桌,她看著煥然一新的客廳不由傻眼。
這男人行動力這麼絕的麼,客廳打掃的一塵不染,她買的桌布已經蓋在破舊的桌子上了。
就連木凳都修好了,不再咯吱咯吱響了。
院子門口支起來了一個小板,板子上擺放著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。
陸淮亦則是拿著小錘子和木板在屋頂敲敲打打。
“吃飯了。”
蘇濘瞧著他說道:“你原來會這麼多啊,之前看你在那草屋裡什麼都沒有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會呢。”
蘇濘有些納悶了,就這男人這麼多手藝,怎麼還成流浪漢,村裡的五保戶呢。
陸淮亦接過筷子,慢吞吞來一句:“懶得做。”
蘇濘嘴角抽抽,“那你現在為啥又做了?”
“怕某個小傻子把自己摔傻。”陸淮亦喝了口粥,耷拉著眼看向她,
“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,你就會自己上山,上山的路崎嶇。我不修屋頂,你就會自己爬上屋頂。”
蘇濘心跳漏了一拍,耳根不由有點紅了。
這男人,還挺細心,挺會照顧人的啊。
陸淮亦撐著下巴,一張帥臉就這麼瞧著她,繼續說道:“你笨手笨腳的,山上摔不著,屋頂也會摔著。相比較伺候你,做這些更簡單點。”
蘇濘突然發現這張臉不太帥了,甚至還有點欠揍!
“我才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呢,吃你的飯去!”
蘇濘嘴上這麼說著,筷子卻是一刻不停的給他夾肉,鹵出來的肉放涼了一會正是Q彈美味的時候。
陸淮亦筷子上的肉遲遲沒放進嘴裡,蘇濘眼巴巴地瞧著他。
陸淮亦神情有些複雜,他不是沒有吃過肉,但這些時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貨。
他曾想和鄉裡用野貨換點豬肉,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獸般的神情,更是被村頭的婦女批評的一無是處。
後來他再也沒去過,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現抓現烤。
這小丫頭對他好的有點過了。
很難讓他不去懷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,否則一個人怎麼能夠前麵對另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,然後說不愛就不愛了呢。
可到底是誰派來的,有什麼目的呢?
陸淮亦黑眸沉了一分裡麵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莫不成,這裡麵下了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