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後,林建國沒回宋青蓮那裡,也沒回家裡。
李秋月早就搬出來了。
他知道李秋月搬去哪裡了,他老丈人唯一留下的老房子,在醫科大學的家屬院小區。
他怒火極大地爬上五樓,握緊拳頭砸的門“嘭嘭”響。
“李秋月,你出來!!”
隻砸了兩遍,門就從裡麵開了。
李秋月,“林建國,你發什麼瘋,砸我家門乾什麼?”
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去集團公司鬨了?我沒有滿足你協議離婚的要求,你就去集團公司鬨,然後讓公司的人查我?”
林建國此刻再也沒有平時在醫院裡當副主任醫師時那種姿態,麵容扭曲,氣憤至極。
“林建國,你發什麼神經呢?”李秋月蹙眉看著他,然後就要關門。
林建國抬手擋住,不讓她關,“那我本來下個月就要評選副院長的事,怎麼突然就延後了?”
“你工作上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?你消失這十多年,我連你在哪裡工作都不知道,我怎麼找到集團公司去的?”
“林建國,你該想想,是不是你造多了孽,遭了報應!”
林建國產生懷疑,“真的不是你?”
李秋月瞪了他一眼,“我倒希望是我,那樣我心裡會很解氣。”
林建國沒能進李秋月的屋子,兩人在門口說了幾句話,李秋月就開始轟人。
林建國走後,李秋月關上門回了客廳,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。
“老師,讓你看笑話了。”
李秋月重新給老人倒了一杯溫水。
此人正是李秋月讀書時候的老師,也是李秋月父母的摯友——王知瑜教授。
在李秋月讀書時期就是醫科大學的教授了,現在已經是林城衛健委的一名主任了。
因為早就到了退休年紀,現在隻偶爾去學校給學生上幾堂課。
但是因為王知瑜教授的聲譽極高,在林城整個醫療體係內,包括大大小小的醫院和醫科學校,都對她十分尊敬。
王知瑜拉著李秋月的手,“你也真是,這些年過得這麼差,也不知道來找我。”
“王老師,我爸媽去世後,您就幫助了我許多,現在我自己的事,不想太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想麻煩我?”王知瑜努了努嘴,“那就由著彆人汙蔑你,然後你執業醫師證被吊銷?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?”
“你就咽的下這口氣?”
李秋月歎息一聲,“咽不咽的下也已經不重要了,十幾年過去了,我早就生疏了。”
“就算現在重新拿起手術刀,我也不知道該乾什麼了!”
“胡扯!”
老人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聲音洪亮,“不管你現在拿不拿手術刀,既然是被冤枉的,那就應該查清楚真相,還自己一個清白。”
“再說,你現在才五十歲,退休年齡都沒到,人家很多人都是這個時候事業穩步上升呢。”
“喏,剛剛門外的,是你要離婚的丈夫吧?他也這個歲數,還可以升職做副院長,憑什麼你不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