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李秋月現在壓根沒有執業醫師證,即便她對這位患者的病情十分熟悉,知道該怎麼治療,也沒辦法幫患者。
阮棠曾經跟她是同事,後來調到了A城人民醫院。
她的醫術醫德最好。
所以李秋月才推薦她。
對方說了聲謝謝後,就沒了消息。
視頻下麵就隻有零星的幾個點讚,還有就是兩人一來一回的十來條評論。
李秋月知道做這個需要沉住心,她也隻是抱著分享醫學知識的目的,看看能不能有收獲。
對於這個新型行業,李秋月隻打算試一試。
接下來的幾天,她為了做視頻,將以前的課本全部翻出來,一一熟悉了一遍。
這十多年來,就算每天為生活忙碌奔波,她也沒有放棄自己最愛的醫學,睡覺前仍舊會堅持看一會醫書。
知識點心中有數後,李秋月做視頻就更加從容了。
關注的人也從一開始的一個,慢慢遞增到了十個。
之前那位留言的患者回來留言感謝她了。
說A城人民醫院的阮棠醫生非常專業,提出了不一樣的治療方案,這些天按照醫生的醫囑,媽媽感覺身體好了很多。
有了這位的留言,後續似乎又多了些人。
現在李秋月還是屬於分享階段,她覺得這個途徑真不錯,計劃就算分文不賺也要分享下去。
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除了找工作,她還要找回自己的兒子。
既然福利院這條線索斷了,她準備繼續回當年生產的醫院尋找。
她生孩子的時候痛的幾乎暈厥,連孩子的麵都沒見一眼,對於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都不知道。
這天,李秋月又找到了張心梅,“心梅,我的孩子應該還在這世上,我想找到他,你能幫我嗎?”
李秋月操勞半生,頭發白了一半,形態卻依舊挺拔,站得筆直。
張心梅被調到了這種打雜的崗位,倒是清閒。
兩人在角落裡坐下來,“秋月,我的建議是你彆找了,找回來又怎麼樣呢?”
“那孩子從小沒在你身邊,現在也不知道被養在什麼人家,養的好你看著欣慰,萬一養的不好,是個小混混,整天混吃混喝的那種,你認回來平添給自己增加壓力。”
“我覺得你不如找個喪偶的老頭湊合湊合下半輩子得了。”
張心梅是傳統的女人。
這種思想,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女人|大多數的想法。
就算跟老公離婚了,也還要再嫁一個的,要不然以後死了連葬哪裡都不知道。
張心梅這話聽的李秋月心裡不舒服,但是她沒表露出來。
“我不想湊合!”她抗拒道。
“心梅,我知道我們醫院會給剛出生的嬰兒做足印,你幫我去數據庫裡找找,二十五年前我生孩子那天,也沒幾個產婦,很好找的。”
“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,他始終是我的孩子,我這個母親被林建國蒙騙,替彆人養了二十五年的孩子。”
“這後麵的時光,是我補償他的時候,哪怕他是個混子,我也會好好教育他。”
她態度堅定,張心梅見說不動她,就帶著她去了數據庫。
這邊是安雅醫院的分部,幾十年的老醫院。
醫學大樓也很老舊。
跟上次找檔案一樣,張心梅帶著她去了數據庫,調出了二十五年前的數據。
因為當時嬰兒還沒有取名字,隻有編號,李秋月找起來非常困難。
最後經過層層篩選才確定一個寶寶的足印。
是一個非常小巧的印在一塊硬板上的足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