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歡一整個無語。
她現在離婚了。
而且沒陸景城的撫養權。
讓她怎麼回答?
難道她離婚之後,就不應該有自由?
“我其實很驚訝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平靜地開口。
“我以為今天為陸景城出麵的人,還是你的助理或者秘書,又或者是你的下屬。”
陸承洲一愣。
他這才意識到。
在陸景城讀幼兒園的這兩年來,他來的次數,屈指可數。
甚至很多時候剛來就要走。
孩子每次都會失望。
若是林清歡也沒時間,他會直接讓助理來。
很多時候,大家還以為林清歡跟助理是一對。
他還因為這個,敲打過助理,讓助理注意分寸。
“清歡,我之前……”
他本來想要解釋。
可是發現司夜宴跟幾個老師都在,又不想讓人家看笑話,立刻硬邦邦地改口。
“之前的事情再追究也沒什麼意義,不如先說說現在的情況,你不要親生兒子就算了,怎麼還轉頭去給人家當便宜監護人?”
林清歡強壓下怒火。
再次看過來。
“陸總,我們離婚了,我就算是現在給司書林當媽媽,也是我的自由。”
這話無疑是踩到了陸承洲的痛點。
“這個是你親生兒子!”
他伸手將陸景城拽過來。
“你要護著彆人,替彆人來欺負你兒子?”
林清歡本來以為自己會憤怒的。
畢竟從前不管是什麼問題,到了最後,陸承洲都會甩鍋到她的身上。
在日複一日被責備中,她差點失去了自我。
好在她能在醫學之中找到自信。
否則……
“陸承洲,事情還沒解決,你就已經下了結論?”
林清歡攔住了想要幫她出氣的司書林,讓司夜宴將小家夥看住,才繼續說道。
“或許,你那句話,是在引導我,引導彆人,讓大家都以為,我跟城城注定要做敵人,要對峙!”
“這樣做,除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跟城城身上之外,還有其他的意義嗎?”
“你在轉移矛盾,其實你不過就是在逃避。”
“因為你心虛!”
她一步步上前。
“你擔心這件事你解決不好,會讓孩子怨恨你,你也擔心你沒任何處理孩子九分的經驗人,讓這裡的老師跟負責人對你有意見。”
“你害怕承擔這些責任,所以,你要一個人來幫你背負這些。”
“陸承洲,你這麼一個懦夫,憑什麼用手指指著我,來責怪我,汙蔑我?”
字字珠璣!
卻又是血淚凝結出來的教訓。
陸承洲是真的有點慌了。
他從來沒想過林清歡會這麼痛苦。
有的時候,男人在外麵是需要麵子的。
誰對誰錯,他心裡麵清楚不就可以了?
隻要是女人能承擔責任,男人得到了麵子,自然會在彆的地方補償女人。
為什麼一定要斤斤計較?
而且,她既然是不願意,提出來就可以了。
那麼多年她都沒說過,就代表她是樂在其中的。
現在離婚了,為什麼還要指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