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桌上精致的鈦合金匣子中取出一枚針劑,他毫不猶豫紮在離心臟最近的胸口處,伴隨著液體的推入,他皮膚下的血管流動似乎更有力了些,也更平和了些。

牆上玻璃框內掛著他的簡曆,他定睛注視著那串數字:2000年3月20日生。

2000年?

對了,他都忘記自己最近的出生年份是千禧年了,畢竟這和他70歲的實際年齡相比,相差甚遠。

***

兩天後。

實驗室的大門被再次打開,張順微微眨眼,似乎有些不適應外麵的光亮。

他衣衫襤褸,瞳孔微微散開,宛若行屍走肉一般盯著放他出來的艾玫,眼裡隻有她鮮紅欲滴的嘴唇,那讓他想起地下室裡淋漓的鮮血。

但他現在已經不害怕那些鮮血了。

鮮血、獸皮、屍骨、慘叫,一切對他來講似乎已被埋藏在心底深處。

“張先生,如何,現在還拒絕幫我們聯係救助站提供活體實驗標本嗎?”

“沒有問題。”張順摸了摸脖子後麵那個細小的針眼,奇怪,總覺得那裡像蚊子叮似的癢癢。

“很好,有你這個寵物博主出麵,相信沒有哪家救助站會不跟你合作,你捐糧給他們,以領養人的身份送動物出來,活做漂亮一點,不要讓人生疑。”

“這還不簡單。”張順侃侃而談,他最擅長的就是偽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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