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柳巡撫還想抓住這幾人問罪,但因為沒有掌握他們的犯罪之實,所以沒有輕易動手。”
“但是臣可以向陛下保證,柳巡撫絕沒有參與販賣私鹽,更沒有收受那些私鹽販子一分一毫的好處。”
聽了謝德恩這番話,寧烈默然半晌,淡淡道:“柳青雲販賣私鹽之案,人證物證一應齊全,已然證據確鑿。”
“誠然謝老先生的品性,在南江州有口皆碑,但僅憑你這一番話,還是不足以讓朕相信。”
“即便朕相信你,也不足以讓群臣和天下人信服。”
謝德恩淡淡一笑,頷首道:“草民清楚,朝廷法度嚴明,想要審定罪責,人證物證缺一不可。”
“所以,除了草民這個人證之外,草民這裡還有物證,請陛下過目。”
說罷,謝德恩從懷中取出沈達交給柳毅的那封信件,畢恭畢敬交給太監。
太監交給寧烈,寧烈拆開後翻閱了一遍,臉色倏然陰沉下來:“謝老先生,這封書信,是從何而來?”
謝德恩回道:“八年前,柳青雲擔任南江巡撫之時,曾與他搭班的南江總督沈泉大人,也與我們交情莫逆,經常一起品茶聊天。”
“這份書信,正是當初沈泉大人對這樁販賣之鹽留下的備份,上麵印有南江總督府的印綬信章。”
“沈泉大人的兒子沈達,也參與了此次護送玉蘭公主的行動,斬殺逆賊車立欽,及他手下的數百爪牙。”
“這封收據,正是他在臨別之際,親手交給楊大人。”
聽完謝德恩這番話,寧烈眼中流露出一絲銳利的鋒芒,顯然心中已經有所定論。
默然半晌,淡淡開口道:“王愛卿。”
王文傑急忙走上前,鄭重道:“臣在!”
寧烈淡淡道:“這封備份之上,寫得清清楚楚,當初南江州販賣私鹽之案,與柳青雲無關。”
“如此重要的證據,你為何沒有明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