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的愛戀難道真的說斷就斷?
山峰之上的那道人影是那樣的脆弱,好似一道風便能將她吹倒,可又是那樣的堅強,如同一把開刃的刀,展露出了隱晦的鋒芒。
這樣劇烈的衝擊彌漫在每個人的心頭。
神魂俱死,永無超生!
這,這......
最為痛快的便是姝雨,她欣慰好友終於能夠迷途知返,可又擔心眼下她不過是一番氣一話,到時反悔。
可看著魏芷殊的背影,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,不會的。
魏芷殊不會回頭。
她不會再愛曲流殤這個人了。
姝雨激動的身體在顫抖。
她越過眾人,飛奔來到了魏芷殊的身邊,小心翼翼地將她攙扶下去。
魏芷殊來到曲流殤麵前,定定的看著他:“之前是我年少不懂事,多有打擾。”
曲流觴百味雜陳,他本該鬆一口氣的。
畢竟魏芷殊對他的糾纏是困擾,他該是厭惡的。
可當對方真的說出與他再無關係時,不知為何他的心竟是猛的一陣刺痛。
因傷勢的緣故,魏芷殊臉上毫無血色,唯有嘴唇紅的像是塗了世間最豔麗的胭脂,刺得人眼疼。
他無聲的握緊了拳頭,垂下了眼眸:“如此甚好。”
魏芷殊點了點頭,與他擦肩而過。
許清歌也沒有想到魏芷殊竟然會真的發下如此毒誓。
他眉頭緊蹙,幾步上前攔住了魏芷殊:“你又何必賭氣,不出三日你定反悔,何必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?”
魏芷殊抬眼:“師兄又怎知我三日定會後悔?”
許清歌冷聲道:“我是看著你長大,你性情如何我焉能不了解?”
“你喜歡曲流觴多年,又如何說改就改?若到時真的降下天劫,難道又要師尊為你收拾爛攤子不成?你究竟要任性到何種地步!”
這副疾言厲色的模樣與前世逐漸重合。
魏芷殊失血過多,不禁恍惚。
“為了一己私欲你重傷小師妹,竟還矢口否認,小師妹為了替你遮掩絕口不提,若非有人親眼看到,她就要死於你手中,你怎敢有臉出現?”
“魏芷殊,你怎麼不去死!”
你怎麼不去死!
魏芷殊勾了勾唇,一聲呢喃的話語從口中飄出:“師兄,你從不曾信我。”
魏芷殊身上流著血,後背血痕斑駁,皮肉翻飛,疼的她幾乎暈厥,便是小臉也是煞白。
可那雙眼睛卻是那樣的黑,那樣的冷。
如同冰棱一般將許清歌定在原地,沒由來讓他心臟發出劇烈的抽痛。
葉霜過來想要攙扶,被魏芷殊不著痕跡的躲開。
她將全部的重量壓在了姝雨身上,目光落在了高高在上的青蓮劍尊身上:“師尊,弟子有一惑。”
青蓮劍尊看著麵前明明痛的無法堅持的徒弟,卻還在固執堅持,心中一軟,冷硬的麵容也緩和下來:“講。”
“宗門秘籍乃是弟子偷拿給曲流觴,曲流觴不日便還回師尊,敢問師尊,秘籍可曾被打開過?”
魏芷殊深吸一口氣:“宗門有規,盜取秘籍者,重罰,窺竊秘籍者,亦同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