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雨環四周,見眾人義憤填膺的模樣,心裡隻覺得痛快至極。
許清歌萬沒有想到魏芷殊心腸會如此歹毒。
曲流觴不過是不愛她罷了,她便痛下殺手,此等歹毒的心腸,真是,真是......
“魏芷殊你鬨夠了沒有!難不成你真要眾目睽睽之下將曲流觴打的修為儘散不成!”
姝雨不服道:“許師兄這就為曲師兄心疼上了?可方才小殊挨打的時候,你卻一聲不吭,師兄是覺得曲師兄的修為不抵小殊,還是說覺得他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比不過一個姑娘家有骨氣,受不得這三百鞭?”
許清歌隻覺得她強詞奪理:“你——”
魏芷殊覺得靈力流失的有些快,便加快了手中的動作,沒過一會兒便打完了這三百鞭。
她將神鞭隨意的丟在一邊。
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來:“曲流觴,可還能站的起來?”
曲流觴抬起了眼眸,目光似寒冰一般。
在魏芷殊的注視下緩緩的站起了身。
雖被打得如此狼狽,但他仍挺直了背脊。
魏芷殊點了點頭,歎息一般:“還是打輕了。”
隨即又道:“我就說嘛,不過是受了區區三百鞭,我能站起來,你曲流觴如何能落了下乘?”
她湊近曲流觴,抬手覆在了他的肩頭。
掌下微微用力,便聽曲流觴傳來悶哼。
她偏頭:“曲流殤,你真該慶幸。”
慶幸她重生到了這個時間。
否則,現在的曲流觴便是一具屍體。
姝雨飛快來到魏芷殊麵前,見她眼底有著深深的疲憊,給她口中塞了幾顆丹藥,扶著她緩慢離開。
曲流觴看著那道傷痕累累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,胸口不知為何十分的憋悶,仿佛有什麼不受控製,要脫離自己的掌控。
“曲哥哥!”
葉霜飛快來到他麵前,看著他渾身是血,隻覺得十分無措和自責。
一雙杏眼蓄滿了眼淚:“都是我的錯,是我害了你。”
她自責的低下了頭,眼淚嗒嗒嗒嗒的落下:“若早知師姐下手這般狠,我便個代替曲哥哥受這皮肉之苦。”
“小師妹,此事錯不在你。”
許清歌道:“是我們錯看了魏芷殊,沒有想到她竟因愛及生恨,下如此重手。”
葉霜搖了搖頭,低聲呢喃:“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若不是我因好奇打開了秘籍,你也不會......”
心上湧現的複雜在葉霜一聲聲啜泣聲中被壓了下來去。
曲流觴憐惜的拍了拍她的頭,柔了神色:“不必自責,此事錯不在你。”
“曲哥哥,你不明白,定是四師姐被關進了水牢生了怨懟,可這一切終究是因我而起,師姐對曲哥哥下如此重手,必定是心裡頭起了恨意,我怕日後師姐不會善罷甘休......”
她喃喃道:“我沒有想到師姐會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好了,此事已過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清心居。
姝雨看著魏芷殊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,隻覺得心一抽一抽的,上藥的手越發的輕。
聽她不停的吸著冷氣,魏芷殊笑著說:“受傷的是我,怎麼仿佛你很疼似的?”
見她臉上明明已經疼的布滿汗水,卻還強撐著一聲不吭,姝雨道:“若是疼便喊出來,不必忍著。”
魏芷殊眨了眨眼:“疼?我不疼啊。”
她最疼的時候是被人捆著,捂著嘴,一刀一刀剜著肉放著血。
那時的疼被堵進了肚子裡。
現在已經喊不出來了。
門外響起異動。
魏芷殊眼神淩厲,冷喝一聲:“誰在外麵,出來!”
姝雨扭頭,看到門外之人時,手一抖,藥儘數撒在了魏芷殊的傷口上。
魏芷殊疼的一皺眉。
她淡淡道:“師尊前來,可是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