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小兒太過貪心,以你現在築基初期修為,想要修得金丹,你也不怕暴體而亡?”

“也就是說你有辦法?”

“有啊,你便是想要一躍成為元嬰也不成問題。”少年散散漫漫:“不過代價是你無法承受的。”

見魏芷殊意動,少年道:“你若是想要對付那姓曲的,倒也不用如此拚命,你我二人既然合作,我也可以替你清理了這些雜碎。”

魏芷殊卻道:“仇要自己抱才爽,若是旁人出手,就沒意思了。”

少年朗笑出聲:“極好極好,我果然沒看錯人。”

“從築基初期提升到金丹修為過程會無比痛苦,一旦中途想要停止,你的經脈也會跟著受損,此生可能都無法再修煉,你可想好了?”

魏芷殊動了動手指,飛蟲撲騰著翅膀朝外飛去,逐漸溶於夜色。

見她唇角噙笑,嗓音冷冷:“你大概是不知道,我這個人什麼都吃的很少,就是苦,吃的最多,疼,受的最久。”

接下來的日子,魏芷殊照著少年給的方子,尋了不少藥材,製作出了短時可以一躍成為金丹初期的丹藥。

少年說,此藥一旦服用,身體便會劇痛無比,五臟六腑猶如被碾碎一般,那是靈力失控的表現。

中途但凡她有一絲想要放棄的心思,結丹便會失敗。

少年以為魏芷殊會遲疑,會糾結,卻見她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。

就如少年所說,藥入口中,頃刻間從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,全身的血肉仿佛在一寸一寸的被攪碎。

魏芷殊原地打坐,運用靈氣儘可能的消減身體的疼痛。

見她臉頰緊繃,若非臉上滿是因疼痛而滲出的汗水,很難想象此刻她是受著非人的折磨。

少年嘖嘖:“對旁人狠,對自己更狠,我果然沒看走眼。”

“魏芷殊!”

一道怒喝傳來。

許清歌飛速逼近,質問道:“教習同我說,你已有好幾日未去學堂,原來是躲在這裡偷懶,如此不思進取,你——”

話說一半見魏芷殊雙眸緊閉,儼然一副將他視作空氣的模樣,讓他暴怒不已。

他幾步來到魏芷殊麵前,抬手搭在了她的肩膀,用力一推:“魏芷殊,我在同你說話!”

“噗!”

魏芷殊正在全力控製失控的靈氣,猝不及防的被打斷,當即猛地吐出一口血來,刺目的血斑斑點點的飛濺在了許清歌的臉上,衣服上。

觸電般的,許清歌飛快收回手,驚疑不定的看著她,眉頭緊擰:“魏芷殊,你又在耍什麼花樣!”

魏芷殊沒想到即使自己找了個偏僻至極的角落,竟也會被人找到。

她看向許清歌的眼神十分淡漠。

“師兄,我即將晉級修為,你若不想傳出你弑殺師昧的惡名,便為我護法。”

“什麼,你要突破了?”

許清歌這才感覺到自魏芷殊身邊擴散出一股無形的壓力來。

晴朗的天空逐漸陰雲彙集,隱有雷聲悶動。

許清歌愕然:“你要結丹了?”

“不,這怎麼可能,你的修為不過築基初期,短短幾日怎麼可能會結丹?”

築基到結丹,難如登天,許多修士終其一生都未能結丹,短短幾日,魏芷殊怎麼可能從築基初期直接晉級結丹?

他幾步上前,捏住了魏芷殊的肩膀,質問道:“魏芷殊,你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會有如此大的突破,說,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!”

魏芷殊無心搭理他,隻是專心致誌的應對接下來的雷劫。

隨著轟隆一聲,一道天雷自上而下,以雷霆萬鈞之勢直直劈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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