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芷殊問:“哪裡奇怪?”
“王妃失蹤,他麵色憔悴,擔憂傷心不似作偽,可他卻穿了一身紅衣,且看衣衫樣紋分明是喜服。”
經他這麼一提醒,魏芷殊才反應過來,的確,王爺傷心憔悴的恰到好處,可這一身紅衣著實過於醒目,若非淮清提醒,她還真未注意到他衣服花紋。
試問,心愛之人失蹤不久,為何他卻要穿一身喜服,是打算再次成婚,或隻是單純的巧合?
魏芷殊問:“你說,王妃失蹤,有沒有可能同王爺有關?”
淮清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看來他們隻能寄希望於晚上找出線索了。
用過晚膳後,淮清便同王爺商量起了他們在王妃閨閣借宿一宿的提議,王爺麵露難色,直到魏芷殊也開口,他才鬆開了緊皺的眉眼。
“也罷,若是能找著人再好不過。”王爺道:“二位切莫動房間的任何東西,閨房向來是王妃打理,若有任何被挪動的地方,王妃回來定會察覺,如此,遭罪的反倒成了本王。”
見他一臉無奈苦笑夾雜著對王妃的寵溺與回憶,當真是一副好丈夫模樣。
這樣的人,當真與王妃失蹤有關?
二人回到房間,屏退了院中所有的下人。
窗戶半開,吹來徐徐夜風,魏芷殊躺於床上,淮清坐在桌旁。
淮清在此處落下結界,若有人來,必然會觸發結界,有所感應。
前半夜,寂靜無聲,直到魏芷殊昏昏欲睡時,她的身體似是被燙了一下,猛的倒吸一口涼氣,睡意頓減,整個人清明了不少。
“怎麼了?”淮清走了過來。
自腰間解下荷包,方才那股痛感便是來自此處。
荷包中除了些人間用的銀錢,便隻有白日王爺手中的那枚鏡子。
將鏡子拿出,一抹赤色從鏡中閃過,定睛一看,鏡中乾乾淨淨。
魏芷殊眉頭緊皺。
又是錯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