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沉!”

裴聽淮聞言麵色再度結冰。

孟沉原本就是個炮仗性子,從前他年紀尚輕卻官至首府,朝堂前後給他使絆子的人不在少數。

朝堂風雲他不在話下,但論耍狠罵架他卻是不在行。

從前一有人憤恨上門揶揄,都是孟沉掐腰擰眉替他罵回去的......那會兒他卻隻覺她粗鄙不堪。

但當她將這口毒之刀對準自己時......

“你不必這般說,我走就是。”裴聽淮凝眸。

隨後甩袖離開。

從前他以為孟沉隻是使了小性子,在流放之地吃些苦頭後自會回家,但她一彆就是六年,現如今…她好像真的不願再回來了。

裴聽淮出門行至馬車前,看了眼剛下了鞍的侍從,“剛才可看清了是誰往孟府送的東西?”

“回大人,是晏將軍的侍從。”

“晏隨?”裴聽淮擰眉。

隨後音色更冷了幾分,“去查一下,晏隨和孟沉在流放地的所有事,樁樁件件都不可落下!”

“是!”

............

次日。

燕回酒樓。

孟沉同晏隨相對二座,桌上茶香嫋嫋。

“你今日約我來,可是想問我回京複命之事?”晏隨率先打破平靜,抬手為孟沉倒上了杯熱茶。

但軍中不興茶,隻飲酒。

這種女子閨中之道,孟沉早已不習慣了。

她淡淡點頭,“是,皇上可有和你說要如何安排知舟?”

孟知舟畢竟不是她的親子,如今又是從軍之身,若皇上要他重回邊境......她是留不住的。

晏隨聞言寬慰,“你放心,陛下暫時沒動讓知州回去的心思,隻先安排他在兵部待著。”

“隻是兵部受內閣管轄,知舟最後也是要歸裴聽淮管的,你......”

孟沉眸色更凝重了幾分。

四舍五入,孟沉自也會成為裴聽淮的幕僚。

但晏隨繼續道:“還有,戰時我曾抓獲了胡人的二皇子,從他嘴裡得知胡人果真在朔陽一戰前就已有了千裡鏡,說是我朝女官為了錢提前售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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