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祈第一次意識到,他和米薑薑的距離。

不止是時間,還有空間。

哪怕他的雙腿可以站起來,但是卻依然不能在米薑薑有危險的時候,出現在米薑薑的身邊保護她,解救她。

他喜歡米薑薑,卻無法為她做什麼。

這樣的喜歡,是否太過輕浮廉價?

林淼豔色的指甲捏住米薑薑的下巴,迫使米薑薑抬頭看向自己。

“俯視你的感覺,真好。”

“但是,你這張臉的存在,真的讓我很不開心。”

這樣的一張臉,太過乾淨了。

林淼見到米薑薑的第一眼,就討厭她的臉。

討厭這張一看就是在被愛和幸福中長大的乾淨麵容,沒有任何不堪的經曆,沒有煩惱,沒有憂愁。

在她被媽媽的客人揩油,惡心得想吐的時候,米薑薑的煩惱隻是生日宴會上用來裝飾的花兒應該選什麼顏色。

她被幾百塊學費逼得想去賣的時候,米薑薑卻隨手打碎了一瓶幾千塊的香水,然後笑著說這是最貴的空氣清新劑。

但是林淼也知道,隻有擁有這樣一張不諳世事的臉的米薑薑,才能傻傻的成為自己向上爬的墊腳石。

現在的林淼,隻想毀了這張臉。

“白玫,用你的蟲子,毀了她的臉。”

“讓她,生不如死,麵目全非!”

林淼見到過被蠱蟲毀容的人,既痛苦又駭人,絕不是現代醫學可以修複的。

白玫身子一震,看向癱坐在地上的米薑薑。

先祖白不語是名垂青史的神醫,白家發展至今,雖主要修習蠱術,但是卻依然隻救人不害人。

毀了這般美貌的女孩子容貌,恐怕比殺了她還難受。

白玫僵在原地,並不動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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