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玻璃窗,他們清楚的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孩子。

白瑰的長相和白玫十分相似,讓人一眼便能猜到她們的關係。

可是和白玫不同的是,床上的白瑰稱得上骨瘦如柴。

臉色青紫,嘴唇無一絲血色。

哪怕正在睡著,也緊皺著眉,並不安穩。

整個人像是一片單薄的花瓣,隨時會消散離去。

“這就是我妹妹白瑰。”

白玫出現在了這間房間裡。

葉柔柔皺眉打量這裡,“這個地方,好像並不適合病人休養。”

這裡是地下室,常年不見陽光,陰暗潮濕。

白家並不缺錢,為什麼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呢?

白玫的目光,一直都沒有離開沉睡的妹妹。

“白瑰的病,現代醫學束手無策。這些年我便用蠱來幫她維持生命,因著在陰氣重,氣息頹敗雜亂的地方,蠱蟲可以成長得更快,所以我便選了這裡。”

葉柔柔有點方,“所以......你就選擇在這上麵開夜店?”

白玫點頭,“是啊,這裡的男女晝伏夜出,陽氣衰微,氣息磁場又雜亂至極,正好是個養蠱,讓蠱蟲汲取陰氣和活人生氣的地方。”

葉柔柔勉強點頭,晚上不出門的理由又增加了一條。

說話間,床上的白瑰卻突然睜開雙眼,猛地嘔出一口血來。

......

夜色深沉,寒風凜冽。

便是打更人都把手收攏在袖子裡,緊緊縮著脖頸,隻覺得這風比刀子割在臉上還疼。

從腰間的葫蘆裡倒出一口酒暖暖肚腸,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,這冬天的夜太長。

可是這時,卻眼前一花,隻覺得有什麼人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。

空蕩蕩的街上,隻餘遠去的馬蹄聲。

顧明祈策馬疾馳,跑得飛快。

身後燕承昭和周之然也騎著馬,緊緊跟隨。

顧明祈甚至連米薑薑給他的手套都沒有戴,隻一會,手便凍得失去了知覺。

但是卻依舊緊緊抓住韁繩。

因為,薑薑在等他。

這是他唯一能為薑薑儘的一點綿薄之力。

他對薑薑,虧欠良多。

一路疾馳,借著月色,花氏祖墳,隱約可見。

顧明祈把花朝給的令牌扔給想要阻止他的守衛,睡眼朦朧的守衛看到城主令牌便一個激靈,徹底清醒了過來。

看著顧明祈進入祖墳周圍的背影,又揉了揉眼睛。

就這麼單槍匹馬的進去了?

城主沒告訴他晚上這裡有能吃人的凶獸?

守衛捏著手裡的令牌,想著既然是拿了城主令牌的人,那定是個有些身份,來此尋刺激的富家子弟。

天亮以後定要給這人好好收斂屍首,說不定還能得些賞錢。

這麼想著,便打著哈欠回去睡覺了。

畢竟有這凶獸在,晚上這附近誰都不敢亂闖。

顧明祈剛剛踏進花氏祖墳的外圍,一聲帶著警告和怒意的嘶吼聲,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。

燕承昭和周之然的臉色大變,聽這聲音,便是巨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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