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孤眠在這裡,就像是一個異類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家主厭棄,連名字都和嶽家人不同。
所以嶽孤眠成了那裡人人皆可欺的對象。
花園的角落處,他們會把他騎在身下大,把墨汁灌進他的嘴裡,抓著他頭上的小揪揪,問他服不服。
嶽孤眠自然是不會認輸,哪怕打死他,他都不服。
他還會叫囂:“讓我父親知道了,他不會放過你們的,我父親會保護我的!”
孩童們打得更狠。
那個時候的嶽孤眠一直堅信,父親隻是不知道他被欺負而已,隻要他得了魁首,把這一切告訴父親,父親就會保護他。
直到,那天父親帶著嶽華瑜經過,他親眼看到父親絳紫色的袍角,用金線繡著祥雲的靴子。
以及,那淡漠厭惡的眼神。
就像被人壓在身下毆打的孩子不是他的兒子,隻是一隻臟兮兮的流浪狗。
但是明明他聽人說起過,父親寬厚,便是對貓狗,也有憐憫之心。
嶽孤眠不再反抗了,他相信了,父親真的厭惡他。
那些孩子看到家主路過,本來都嚇傻了,生怕自己受責備。
但是卻發現,家主像沒看到一般,目不斜視的離去。
他們的膽子更大了。
最後還是嶽華瑜看不過去,偷偷折返回來,驅散了那些孩子。
他想扶嶽孤眠回去,但是嶽孤眠卻揮開了他的手。
小小的他第一次意識到,自己一個人也可以,他不需要父親了。
更不需要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