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知林就裝病在床上,為了不陪她回門,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十來日。
今生,聞顏放火燒了房子,應知林怎麼可能陪她回門!
說不定是應家要休了她,她跑回來求救的。
對!
絕對是這樣,沒錯的!
聞如月等著看聞顏痛苦流涕地哀求。
江心葵卻以為,聞顏要興師問罪嫁妝的事。
沒想到她隻字不提,反而說有多想娘家。
江心葵惡心壞了,卻不得不當著眾人的麵,作出母女情深的樣子。
聞如月自以為是地戳聞顏的痛處:“妹妹怎麼一個人回門,你的新婚夫婿沒有陪你一起嗎?”
聞顏笑著道:“姐姐好像很關心我的夫君,莫非是你對他還餘情未了?”
聞如月臉色一變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這話要是傳去侯府,她那個尖酸刻薄的婆婆,不知道又要找什麼理由懲罰她!
江嬤嬤趕緊提議:“兩位小姐帶了不少禮物回門,已經抬到花園裡,不如出去看一看吧。”
“也好,就去看看吧。”江心葵順勢揭過話題,幾人就來到院子。
院子的左邊,擺著幾口大箱子。
蓋子全部打開,隻見裡麵裝的全是錦緞玉器、字畫瓷器等貴重物品。
最顯眼的,還是那一隻紅珊瑚擺件,是難得的珍品。
與右邊四簍子白菜蘿卜形成鮮明對比!
聞顏把食味齋的點心送上:“女兒能力有限,隻買得起母親喜歡的荷花酥。”
聞如月的幸災樂禍達到頂峰。
還以為聞顏能有多厲害呢。
沒了侯府的權勢,她比自己還不如!
有人想拍聞如月馬屁,便趁機溪落聞顏:
用手在鼻子前扇著風:“不知為何,我在空氣中聞到一股窮酸味。”
“聞顏,你不如把世子夫人哄開心了,她隨便賞你一點,都夠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。”
幾人一陣發笑。
就在此時,就聽傳話的嬤嬤來報:“夫人,老太君,老爺他們過來了,說是要瞧瞧珊瑚擺件。”
隨即,就見一行男子走入花園。
聞父打頭。
左側的霍耀行,玉冠華服,氣勢張揚。
右邊的應知林,一身學子青衫,從容有度。
一動一靜,一貴一雅,相得益彰。
都說霍耀行是京城難得一見的美男子,可單論容貌,他在應知林麵前就相形見絀了。
聞如月盯著應知林的臉,手裡的帕子快要絞爛。
前世,他就是用這張臉,把她騙得好慘!
還好,今生她嫁給了世子,世子待她如珠如寶。
“世子!”聞如月像隻花蝴蝶般飛撲過去。
霍耀行立刻攬住她的腰肢。
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,旁若無人。
江心葵給她使眼色,提醒她大庭廣眾之下要注意分寸,可惜聞如月連看都沒看她一眼。
應知林大步來到聞顏身邊,低聲說了什麼。
聞顏輕輕搖頭:“什麼畫?我不曾見過。”
應知林便從裝蘿卜的筐中,拿出一隻布袋,他問聞顏:“就這幅畫,你沒有打開給母親看過嗎?”
說著,他就抖開了畫軸。
一幅貓戲圖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一位堂妹驚喜地道:“兩隻小貓在玩蹴鞠球,好可愛!”
聞如月瞥了一眼,就不屑地冷哼:“不過是畫了兩隻貓貓狗狗,扔在蘿卜堆裡,也好意思送給我爹。”
堂妹反駁道:“如月堂姐,這幅好像是無蘊子大師的貓戲圖!”
聞如月都笑了:“你開什麼玩笑,無蘊子的畫千金難求,更何況是他從不賣的貓戲圖!應知林一個窮酸書生怎麼可能會有!
不會是某些人為了博出位,自己臨摹的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