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被說書改編成了故事。
青禾氣惱:“小姐,我這就去把他趕走。”
聞顏攔住她:“不必,他們愛說就說吧。”
不一會兒,掌櫃親自送飯菜上樓。
聞顏向掌櫃打聽‘含珠樓’的情況。
掌櫃的本來不想說,怕惹禍上身。
但聞顏給得實在太多了,而他兒子讀書正需要錢。
他一咬牙,便將他知道的事,說了個七七八八。
含珠樓是本地一霸,背後的靠山深不可測。
但凡是鎮上的漂亮姑娘,都會被他們買了去。
若是遇上疼女兒的人家不賣,結局便如同慧娘,家破人亡。
曾經有人上告,當時的知縣本想拔出這顆毒瘤。
然而,在他接了狀紙的當晚,家中失火。
縣令一家六口,全部葬身火海。
“好端端,怎麼會走水。”青禾憤憤不平,一看就是殺人滅口。
天子腳下,竟有這等冤案,可見那背後的靠山不簡單!
午飯後不久,虎叔就翻窗來到雅座,“就在剛才,青樓後門走了一輛騾車,帶走了一個女娃,瘦瘦小小,眼睛又大又圓,應該就是佩兒。”
“他們往哪裡去了?”
“出城,往京城方向去了。”虎叔回答著,“小姐,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
聞顏想了想,和虎叔一陣交流。
虎叔點點頭,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酒樓。
沒過多久,聞顏這邊也駕著那輛華麗的馬車,離開了小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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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合。
一片密林裡,一輛騾車正在趕路。
車廂裡傳出催促聲:“把車趕快一點。馬上就要天黑了。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,去前麵的驛站投宿。”
車夫一揚馬鞭,騾車加速。
忽地。
地麵彈出一根兒臂粗的絆馬繩。
提速的騾子收不住腳步,嘶鳴著撞在絆馬繩上,摔倒在地。
後麵連人帶車廂也滾了一地。
崔管事罵罵咧咧地站起來,扶著腰,使喚著佩兒收拾行李,扶他去旁邊休息。
誰知他一腳踩下去,他們就被一張大網吊到樹上。
他的兩個護衛前來解救,也雙雙掉入陷阱。
與此同時。
小鎮上的含珠樓照常營業。
老鴇總覺得,聞顏他們不會善罷甘休,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。
然而,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樓裡如往常一樣,客似雲來,賓客滿座。
正當他們生意最火熱時,突然有人嚷嚷出聲:“這酒怎麼回事?一股騷味。”
“我的也是,感覺......裡麵摻了尿似的......”
“呸!什麼叫摻了,這本根本就是尿!”一個身著綢衣,身體滾圓的中年男子,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,直接摔了酒杯。
老鴇起初以為是聞顏派來鬨事的,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‘噗嗤’一聲就吐了出來。
這酒裡果真摻了尿!
就在這時。
挑空的房頂上,突然傾倒幾隻木桶,液體潑撒而下。
老鴇拉了一個客人抵擋,才免遭於難。
惡臭撲麵而來。
老鴇低頭看著衣袖上沾染的穢物:“噦......”
竟是......竟是潲水混合著夜香!
“啊——”老鴇尖叫!
客人也出離了憤怒,嚷嚷著賠錢!
老鴇氣瘋了,讓手下處理客人,她點了一隊人,就直奔聞顏投宿的客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