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門口到宴會廳中央,就有好幾個名媛貴女跑過來跟他搭訕。
盛雁回同他們禮貌寒暄,一隻手始終攬著溫淺的腰肢。
偶爾和溫淺對視一眼,眉目含笑。
舞台邊上,身著墨綠色海棠花折枝旗袍的辛夫人一直在看著他們。
見盛雁回在溫淺耳邊說了什麼,惹得溫淺嬌羞嗔笑。
辛夫人鮮紅的手指甲捏高腳杯腿發緊,抬了下手。
侍應生收到示意立刻走到她身後,微微彎腰,附耳上前。
辛夫人在他耳邊道:“去告訴大少爺,溫淺那個賤人還得寵,讓他彆輕舉妄動。”
“是夫人。”
這時盛雁回和溫淺也看到了辛夫人,徑直朝她走過來。
“辛夫人,生辰快樂,祝您年年有今日,歲歲有今朝,永遠貌美如花,年輕不老。”
盛雁回嘴好,哄的辛夫人喜笑顏開。
“盛總,你也是越來越帥了,看你一來把這幫小姑娘給迷的。”
辛夫人開玩笑的語氣,但視線悄然掃過溫淺。
京城上流圈不少人知道盛雁回包養了溫淺,圖她貌美,圖她身材好。
但這偌大的京城,最不缺的就是有美貌有身材的女人,盛雁回睡了溫淺三年,也該膩了。
溫淺假裝沒看見辛夫人的目光,麵上始終掛著大方得體的微笑。
就在這時盛雁回兜裡手機響了,盛雁回對辛夫人抱歉一笑。
“辛夫人,我去接個電話,就不影響那些大帥哥小帥哥來向您獻殷勤了。”
“你這小子,儘說渾話。”
辛夫人這般笑罵著,倒是很受用,保養得宜的臉上溢出一抹羞紅。
辛夫人早年喪夫,這些年一直獨自養著兒子。
她的丈夫曾是國家功勳,那些和她丈夫有交情的人都會給她這位好友遺孀薄麵。
能夠成為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富商,辛夫人多是倚仗這些人脈給她行的方便。
若她改嫁,那這些人脈都將瞬間消失,她並非愚昧之人。
私底下養幾個小情人照樣享受身為女人的快樂。
目送盛雁回和溫淺走到一半,盛雁回就鬆開了溫淺去門外接電話。
辛夫人笑容斂去,輕揮手,侍應生再度上前。
“去看看。”
“是夫人。”
過了約麼兩三分鐘,侍應生回來,附在辛夫人耳邊耳語。
“盛雁回走了,好像是那位蘇小姐出了事,他接電話的語氣很緊張,走的也特彆急。”
辛夫人勾唇冷笑:“看出來是挺急的,把小玩具都丟下了。去告訴大少爺吧,玩具玩破了,某人不要了。”
侍應生也陰森森的笑:“是夫人。”
溫淺在宴會廳裡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盛雁回回來。
侍應生端著酒水走過她麵前:“女士,您要換杯嗎?”
溫淺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酒杯早空了。
她輕笑了下,將空杯放在托盤上,拿起一杯果汁,她懷孕了,不能飲酒。
慢慢啜飲,偶有認識的人過來跟她打個招呼。
直到手中果汁又喝完,盛雁回仍沒有回來,她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溫淺快步走到門外,外麵果然沒有盛雁回的影子。
她抱著一絲希望又跑到洗手間去看,等了幾分鐘也沒見盛雁回從男廁出來。
一瞬間,她眼眶就熱了,濕濕潤潤的朦朧了視線。
即便她不想承認,也不得不接受現實。
盛雁回走了,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這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