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,裡麵躺著一對紅寶石耳墜。
是那天晚上盛雁回放在她床頭的那對耳墜。
“好端端的乾嘛送我禮物?”
“昨天你在盛園落水,給你的賠償,一件衣服你都能訛我兩萬,這對耳墜是我花一百萬買的,你彆怨恨蓧佳。”
溫淺想笑。
笑自己的尊嚴真廉價。
她被盛蓧佳害的丟儘顏麵,一百萬就要她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
“既然盛總這麼說,那我就收下,不然顯得不識時務。”
溫淺一手接過絲絨盒子,另一手攤在盛雁回麵前。
“什麼?”盛雁回疑惑。
“發票呀,盛總不是說送給我的嗎,那不應該把發票給我,萬一哪天我急用錢把它賣了,盛總再說是借我戴的,或者說是我偷的,我不是有嘴說不清嗎?”
“你還想把它賣了?你用錢跟我要不就行了。”
“那離婚以後呢,盛總總不能一直給我錢花吧。”
盛雁回雙眸迅速卷起一層風暴,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。
“離婚離婚離婚,你一天到晚就想這個嗎,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婚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溫淺實話實說。
就算她喜歡盛雁回,但這樣的三角關係,她真的厭煩。
如果盛雁回現在能夠放她走,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。
“你想的美。”
盛雁回捏住溫淺的下巴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。
“彆忘了,當初我是在你最難的時候幫了你,雪中送炭的恩情價值千金,這份恩情你還沒有還夠,想離婚,門都沒有。”
溫淺心臟一圈一圈絞緊。
喉嚨裡的苦水像是毒啞了她,眼睛盯著盛雁回說不出話來。
盛雁回被她冷冰冰的目光凍得撒開手,頗有些狼狽地轉身離開。
溫淺身體一晃,靠在盥洗台上,咬著牙攥緊手裡的小盒子。
一頓晚飯兩人都沉寂無言,就連夾菜和咀嚼的聲音都微乎其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