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彧是被疼醒的。
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皮。
第一感覺卻不是疼,而是涼颼颼。
驚慌起身,頓時疼的倒吸一口冷氣。
起到一半又栽回去,額頭滲出一層冷汗。
“亂動什麼,疼死你活該。”
床尾傳來女人不悅的聲音。
溫暖把藥箱蓋上,拉起被子遮蓋住男人不著寸縷的身體。
封彧怒目瞪著溫暖,開口就是臟話。
“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趁人之危卑鄙無恥,等我好了你就死定了。”
“啪!”
封彧偏過臉去。
蒼白的臉頰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溫暖。
她居然打他?
溫暖沒有恐懼沒有愧疚,同樣怒目而視。
“你再罵我一句,我現在就把你丟到大街上去。”
說完又補上一句:“忘恩負義的東西。”
封彧的臉色陰沉的堪比鍋底,充分體會到了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。
默默壓下心頭怒火,他趕緊看了眼自己在哪。
狹小的房間還沒有他家廁所大,牆是粉紅色的,窗簾是粉紅色的,沙發是粉紅色的,就連他身上的被子都是粉紅色。
“這是你家?”
語氣裡的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。
“你的喜好和你的心真是不搭。”
這句就上升到諷刺了。
他意識裡喜歡粉紅色的女人都有一個單純善良的少女心。
這個女人的心分明是黑色的,趁人之危,強取豪奪,不要臉。
溫暖漫不經心道:“這不是我家,是我朋友家,她出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