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和幾口,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乍然響起。
溫淺還心有餘悸,被突兀的鈴聲一嚇,勺子掉在湯碗裡。
她拍拍胸口,心裡把這個時間打電話的人罵了一頓。
撿起手機,是月柳。
收回罵人的話。
“喂月柳,你病好點了嗎?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阿姨接的,我想去看你,阿姨不樂意我就沒去成。”
溫淺懶洋洋靠在床頭,聲音溫軟帶著一點撒嬌。
手機裡半晌沒說話,溫淺疑惑了看了眼。
“是在通話中啊,難道是月柳不小心碰到打過來的?”
“月柳?”
“月柳,你在睡覺嗎?你要是睡覺我就掛了。”
這話說完,聽筒裡終於傳來聲音。
不過不是月柳的,是個低沉透著嘲諷的男聲。
“想看就去看,她媽不樂意你就不去看了?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去。”
溫淺臉色頓變。
再再再次受到驚嚇,手機滑掉在床上。
兩秒後,她驚慌地撿起手機質問:“辛騫,你怎麼會拿著月柳的手機,你跟月柳在一塊兒?你想對她做什麼?我告訴你,你要是傷害月柳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是嗎,你打算怎麼不放過我,把我另一隻眼睛也捅瞎?”
溫淺抿了抿唇,氣勢弱了一點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?算了,你相不相信都沒什麼意義,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,有仇有恨你衝我來,不要牽連無辜。”
辛騫嗤笑一聲:“她怎麼會無辜呢,差點害的我不能傳宗接代,以我的脾氣不殺了她都不解恨。”
溫淺全身冰冷,頭皮像是被一隻大手抓住了,緊繃的疼。
“你,你都知道了?”
“很難查到嗎,溫淺,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廢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