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們是不會問出來的，重要的是盛雁回簽字了就好。
三份離婚協議書都簽了字，溫暖把離婚協議書拿到病房給溫淺簽。
溫淺靠在床頭，眼睛仍呆滯地看著窗外，還是沒說過一句話。
溫暖看到她就忍不住心酸心疼，才一天人就好像瘦了幾圈，單薄脆弱的一陣風都能吹跑。
把離婚協議書拿到她麵前，怕嚇到她一樣輕聲說：“他簽字了，淺淺，你能簽嗎？”
她擔心妹妹現在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，自從手術後就沒吃一口東西。
溫淺緩緩收回了視線，移動到離婚協議書上。
溫暖趕緊打開一份離婚協議書。
男方簽字的地方已經簽上了盛雁回的大名，龍飛鳳舞的和他的人一樣好看。
然後溫淺開口說了這兩天的第一句話，輕而嘶啞。
“他有沒有為我們的孩子流眼淚？”
溫暖轉過頭，忍住眼中要冒出來的淚水。
“剛聽說時吐了一口血，他應該挺愛孩子的。”
溫淺垂了垂眸，輕聲說：“還好，寶寶有爸爸媽媽的愛，他應該會去好好投胎......隻是......再也不會回到我的肚子裡了。”
溫暖哽咽：“淺淺，彆再想了，你再這樣內耗下去，身體會受不了的。”
溫淺扯出一抹很輕，很淡的笑。
“姐，簽完字，我想好好睡一會兒，睡醒了我就再也不想了。”
溫暖沒多想，點了點頭。
她拿起筆放在溫淺手中，看著妹妹吃力地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三份離婚協議剛一簽完，溫淺就頭一歪，閉上了眼睛。
筆從她的手中滑落下去，掉在溫暖腳背上，又滾到地上。
溫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，看著溫淺毫無生氣的容顏，驚慌大喊：“淺淺！淺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