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隻手抱住腦袋,手指抓著頭發,沒有一絲一毫平時矜貴的樣子。
他在心裡瘋狂地乞求。
乞求上天彆讓溫淺有事。
隻要溫淺好好的,讓他一命換一命,他也願意。
蔣聽瀾看著他,於心不忍。
他和盛雁回是從小到大的兄弟,從未看過盛雁回這般痛苦過。
時間度秒如年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,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,大門也緩緩打開。
所有人圍上去。
醫生最先出來,表情異常的嚴肅。
不,是嚴厲。
“患者的求生意願本就弱,為什麼讓她接觸到安眠藥?她吞了大量的安眠藥,知不知道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。”
“安眠藥?”
溫暖如遭晴天霹靂,癡呆片刻之後就發瘋般的捶打自己。
“是我的錯,是我害了淺淺,我應該把安眠藥藏起來的,我怎麼能把安眠藥放在桌子上,我該死,我真該死......”
封彧立刻抓住溫暖的手阻止她傷害自己。
“溫暖,溫暖你冷靜點,這種事誰也不想的,我們都知道你是最愛溫淺的人,你怎麼可能會想要傷害她。”
蔣聽瀾的手虛虛抬起,又緩緩蜷起手指攥緊放下。
本來他有機會在封彧之前拉住溫暖,但他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