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嵩不在,去商議明天的葬禮事宜了。
隻有蔣家旁支幾個晚輩在,但他們都遠遠躲著靈柩。
就更顯得溫暖形單影隻,可憐無比。
蔣夫人看著有些生氣。
秋天了,晚上要比白天冷的多,那幾個崽子一個個都穿的厚厚的,沒人在意溫暖隻穿著單薄的工裝。
溫暖正麻木的燒著紙錢,忽感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披在了自己身上。
一轉頭,看到是蔣夫人。
蔣夫人把自己的毛絨大衣披在她身上,自己身上就穿著件黑色暗花旗袍。
“媽。”
溫暖下意識喊了聲,然後急忙起來把衣服脫下來,給蔣夫人穿上。
蔣夫人按住她脫衣服的動作,嗓音是久哭的嘶啞。
“穿著吧,夜裡涼。”
“媽,我沒事的,您身體要緊。”
“隻凍一會兒,沒事兒,傭人去給我拿衣服了。”
溫暖這才沒有再往下脫。
看到附近有把椅子,溫暖趕緊搬過來。
“媽,您坐。”
她沒有勸蔣夫人回去休息。
她理解作為母親,但凡能爬起來都會想要陪著兒子。
蔣夫人能坐著,但溫暖不能。
她又跪下來,繼續往快熄滅的火盆裡扔紙錢。
火光荏苒。
溫暖的肩膀又被拍了拍。
她抬頭,蔣夫人身上穿上了傭人送來的大衣,手裡拿著個足有二十公分厚的軟墊子。
“彆跪地上,又冷又硬的,女人身體嬌氣著呢,老寒腿關節炎的最容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