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淺輕笑下。
一下眼淚就滾了出來。
但她的聲音卻異常冷靜,平靜。
她的手甚至輕輕撫上盛雁回黑色西裝的領子把玩。
“盛雁回,你知道嗎,我吞安眠藥的時候我是真的想死,因為我擔心寶寶一個人孤獨,我怕他一個人走會害怕......”
“淺淺......”
盛雁回喉結滾動。
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溫淺手背上。
溫淺就像沒感覺到,對他臉上表現出的痛苦亦沒有半分心疼。
“但我還是回來了,我在鬼門關看到了寶寶,他那麼小,那麼小的一隻,全身都是血......”
“淺淺,你彆說了。”
盛雁回抓住她的手,吸進去的空氣都是刀子,剮著他喉管,剮著他的肺,要命的疼。
為什麼不說?
溫淺要說。
她不僅要說,還要清清楚楚的說。
要保證每個字都穿進盛雁回的骨頭裡去。
“他哭的可傷心了,他的眼淚都是血,你能想象那個畫麵嗎?”
“是我的錯,淺淺,你彆說了。”
盛雁回幾乎用哀求的語氣。
頂天立地的男人在這一刻軟了骨頭。
溫淺張了張嘴,像恍然大悟一樣。
“哦,你不能,因為你沒見過他長什麼樣,那你就把他想象成一個手掌大的小嬰兒吧,因為我把他捧在手裡,他還沒有我的手掌大......”
“對不起,淺淺,是我對不起你和寶寶......”
溫淺:“他哭著問我,他都那麼努力了,為什麼還是不能出生,他說,他真的想來到這個世界上,想成為爸爸媽媽的寶寶......”
“不要說了,我求你不要說了淺淺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