佝僂起身體痛苦倒在地上,雙手緊緊捂著腿間那裡。
白月柳一臉麻木地坐在地上,呆滯地看著滾到一起哀嚎的父子倆。
她想起來了,她殘破不堪的一生。
即使她拚命忘記了,還是難逃那樣臟汙的命運。
是不是隻有死了她才能爬出泥潭?
手緩緩伸向地上的水晶擺件,握在掌心裡攥緊,閉上眼,淚水從眼角滑下。
既然這個世界容不下她,那她再也不要來了。
高高舉起堅硬的水晶,用上所有力氣往自己的頭頂砸下去。
“月兒!”
辛騫衝進來就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,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白月柳的手。
“月兒,你乾什麼?”
搶過水晶擺件扔地上,把白月柳緊緊摟入懷中。
敞開的門口白媽媽和白岩鼻青臉腫倒在地上慘叫。
還有許多人,他們一個個滿臉震驚,然後接連跪在地上哭喊求饒。
白月柳茫然地眨眨眼,清楚地感覺到辛騫的身體在輕顫。
她的耳邊還清清楚楚回蕩著他那句驚叫的“月兒”。
月兒。
她想起來了。
月兒是辛騫在跟她親熱時給她取的昵稱,她說喜歡,之後他就一直這麼叫她。
白月柳的眸光震顫,她不敢相信她和辛騫居然有那麼多親密甜蜜的回憶。
自從他們同居,辛騫一直照顧著她,從開始的不耐煩,無奈,到後來的不斷打破底線縱容,任她胡作非為。
直到一周前他們在一起,他更是對她嗬護備至,寵愛有加,溫柔的像是要把她融化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