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濘濘,你怎麼這麼說話。我怎麼毀你了,我說的都是實話啊。”孟媛故作委屈。
身邊微胖綁著麻花辮的張荷花第一個跳了出來。
“就是,蘇濘,你自己不要臉,還怪起彆人來了。孟媛為了你那點破事忙前忙後,結果在你這吃力不討好,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?”
“誰不知道你是何少爺身邊一條狗啊。”
蘇濘輕笑一聲,“何少爺哪個何少爺?”
“你少裝了,我們這,誰不知道,你天天纏著何少爺,不就是因為人家父母是開廠的,他是廠少。你不過是人家傭人的女兒,沾了彆人的光,還想攀龍附鳳。
你真以為你拿吃的喝的討好我們,我們就會向著你啊,呸,真是不要臉,要不是何少爺,你哪有這麼多好東西,還想嫁給何少爺,儘會做春秋大夢!”張荷花說著。
蘇濘氣笑了,“你聽誰說,何梁生父母是開廠的?”
張荷花看向孟媛,蘇濘這才想起來,她雖然和孟媛是同學,但是她並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關係。
何梁生家境貧寒,父母早亡被人收養,他的養父在她爸爸廠裡當主任。
何叔人還是挺老實的,再加上何梁生成績好,蘇父便讓何梁生搬來家裡一起住,好順帶給她講講課一起高考。
結果沒想到,一來二次她喜歡上了何梁生,她以前不懂事總以為什麼事都可以用錢收買人心。
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錢,以至於讓他飄飄然了。
“所以,你也覺得我是因為看上何梁生的錢才對他死纏爛打?”蘇濘盯著孟媛。
孟媛目光閃躲,卻又帶著一絲絲恨意。
明顯是了。
蘇濘明白了。
打從一開始這孟媛就不是衝著和她做朋友的,而是衝著何梁生給自己立的“富家闊少”去的。
“當然不是了,濘濘。”
孟媛在那裝好人,蘇濘瞧著惡心。
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,平日裡她媽偷摸給她郵寄的好吃的,好用的,她都大方分享了。
結果一個個現在都這幅嘴臉,更認知認為她這是沾了他們家員工兒子的光,真是可笑。
蘇濘瞧著眾人小人得誌的模樣,冷冷瞥了他們一眼說道:“我的東西怎麼扔出來,給我擦乾淨怎麼送回去。我一天還沒結婚嫁出去,一天就還是下鄉的知青,有資格住在知青點。”
“我勸你們最好彆再在我這叨逼,我是結婚了不用返城了,保不準我心裡不平衡讓你們也回不去!”
蘇濘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樣,著實嚇到了眾人。
平日裡她性格溫順,好說話,今天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眾人麵麵相覷有些拿捏不住,卻不敢再多說什麼,尤其是張荷花,剛想懟一句你敢,卻想到,人家都不能回去了,都跟一個不認識的 流浪漢結婚了。
還有什麼是不敢的?
她實在是太敢了。
一群人,氣勢洶洶的把她東西扔出來,又心虛的給撿回去了。
屋外,幾個女知青圍在一起恨得牙癢癢,“這蘇濘真是不要臉,要我說,就應該把她的事捅回學校裡,讓學校開除她!”
“這不太好吧,男情女愛,兩人都要結婚,倒也不算啥吧?”也有人小聲開口說道。
“你們說這蘇濘和那惡心的流浪漢到底那啥了沒有啊?”
“應該沒有吧,我看床單上都沒落紅。”
張荷花立馬譏諷道:“那說不準她在城裡的時候就不是清白身了,媛媛你們是同學這事你清楚不?”
孟媛才下鄉的時候就給他們這同一批的知青們送了不少好看的發夾,再加上平時慣會裝好人,也就導致她說的話最有權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