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老師是任勞任怨沒錯,但他隻要心情不好,就會拿我們出氣。
就算我們是認真在看書,他也會說我們不專心。你問問班裡成績靠後的同學,尤其是女同學,誰沒有被打過?”
沈青蓮走到程飛霞的麵前,直接就挽起了她的袖子。
程飛霞想往回縮,但已經來不及了,青青紫紫的痕跡,觸目驚心。
沈青蓮上周隻考了十分。
程飛霞也沒比她好多少,剛剛達到六十分而已。
在一半以上是99和100分的精英班,也是極差的。
和沈青蓮的分數,本質上沒有區彆。
沈青蓮見好幾個女生都害怕的低下頭。
她恨鐵不成鋼的喊道:“現在有校長為你們作主,你們還要包庇他嗎?你們還想以後繼續挨打嗎?平時擠兌我的勇氣去哪兒了?”
秦磊臉色嚴肅的看向那幾個女同學。
他聲音嚴厲的說道:“把胳膊挽起來。”
幾個女同學嚇得都快哭了,戰戰兢兢的挽起袖子。
她們的雙臂上也有傷痕,不過比沈青蓮和程飛霞輕一點。
因為她們好歹也考了75分或者80分。
秦磊憤怒的看向夏建。
夏建低下頭,咬牙切齒,恨不得現在就把沈青蓮掐死。
沈青蓮明亮的雙眼裡含著淚水。
巴掌大的小臉,顯得是那樣堅強又脆弱。
竟然有些楚楚動人。
尤其是她今天的談吐,讓好多人都刮目相看。
沈青蓮抬起手背,擦乾淨眼角的淚,哽咽的說道:“秦校長,他真的不配為人師,根本不知道愛護學生。
他還經常罰我們給他洗衣服洗鞋子洗床單。去年冬天我和程飛霞同學,放學後被他命令去水井邊洗被子。
我們的手到了冬天都要生凍瘡,還要在冷水裡泡著,真是刺骨的疼啊。
當時飛霞腳一滑,人差點衝到井裡去,頭都給磕破了,直流血,到現在還有個疤呢。
秦校長,成績差學生難道就沒有尊嚴嗎,就活該被這樣對待嗎?你們就一定肯定,差學生以後會沒出息嗎?
父母送我們到學校,是來學習知識,接受教育的,不是來給人當保姆的,更不是讓人當出氣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