釘耙共有五根齒,每根都是生鐵打造,且尖端很峰利。
這要真全紮上了,姚翠花的腿就完了。
姚翠花嚇得往旁邊一滾,狼狽的躲過去。
“我的娘咧,天殺的小昌婦,你想殺人哪?”
姚家幾個人也嚇得往旁邊躲。
沈青蓮目眥欲裂,眼裡一片腥紅的盯著他們,惡狠狠的說道:“誰敢欺負我媽,我就釘死誰。不怕死的儘管過來!”
釘耙峰利,杆子又長,沈青蓮用儘全身的力氣,朝四麵揮舞。
姚家幾個男人仗著力氣大,想上前奪釘耙,也被釘傷了好幾個地方。
有跟沈家走得近的人出餿主意。
說用套牛的繩子,把沈青蓮頭給套住拖倒在地,再把釘耙搶過來。
沈青蓮看似瘋狂,其實心裡非常冷靜。
她把媽媽渾身都檢查了下,確定隻是表皮傷,這才放下心來。
她轉過身,將媽媽護在身後,高聲朝著村長陳鶴年喊道:“村長伯伯,你都看到了,他們一夥人,欺負我媽一個。
是他們先動手的,我是正當防衛,就算失手把他們紮死了,我也不用坐牢。
因為我未滿十八周歲,不用承擔刑事責任。可你們就不同了,你們都是成年人,你們如果敢動手,那你們都要去吃牢飯。”
這群村民,沒幾年真正讀過書,哪懂什麼法律。
更不知道什麼正當防衛,什麼滿多少歲才會判刑的事情。
不過“吃牢飯”三個字,還是很能唬住人的。
尤其是看沈青蓮說得頭頭是道,他們心裡便打了鼓,紛紛後撤了幾步,不再像剛才那樣逼進。
陳鶴年能當村長,自然見識比其它人要多一點。
正好他也想平息事端,立即便接起了話頭:“讀過書的人,倒底見識不一樣。你們彆以為青蓮丫頭在胡說,她說的都是真的。你們還不趕緊把路讓出來,讓人家走,真想去吃牢飯?”
姚進財不甘心的捂著流血的胳膊。
“村長,這丫頭邪性了,以前那麼膽小,今天居然敢用釘耙紮老子,我都流血了,不能就這麼放她走。”
姚家其它男人也凶狠的附和:“對,不能放她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