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娟故意說得含含糊糊地,就是為自己留條退路。
萬一,真到了東窗事發的時候,她也好給自己找借口。
她可什麼都沒說,一切都是彆人腦補。
靳明遠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:“少拐彎抹角,說清楚點,到底做了什麼,說了什麼?”
柳思思側過頭,陰森的眼神狠狠瞪了李娟,還做出一個打電話的動作,暗示她再自作聰明,她就不客氣了。
李娟看著靳明遠俊美而冷冽的臉龐,壓下心中莫名的緊張和不安,語氣有些哆索的說道:“這,這實在太那個了,我真的不好形容。”
她還在垂死掙紮。
李娟就不信了,這個靳明遠還能沉得住氣。
靳明遠冷著臉站了起來:“看來,你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了,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柳思思狠狠扯了李娟,趕緊喊住靳明遠:“你彆走呀,表姐是個老實人,肯定是儲向天和沈青蓮做的事太惡心了,她才不好意思說。”
柳思思隨即又對李娟打眼色:“表姐,人家都能做得出來,你還怕說呀,快點說,彆耽誤我們的時間。”
靳明遠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,不過眼神卻十分犀利的射向李娟。
李娟心頭狂跳,額頭開始冒汗,雙手都不自覺在桌下哆索了起來。
她也不知道,這個靳明遠,小小的年紀,怎麼會氣場這麼大。
她麵對文藝報的社長時,也沒有這麼緊張過。
眼前情勢不容她猶豫,她隻能昧著良心胡編亂造了。
“靳同學一定要聽的話,我是看你可憐被騙,又是思思的同學,我才告訴你的,你可不能告訴彆人。”
靳明遠臉色黑了下去。
李娟趕緊將心裡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。
“儲向天和沈青蓮在教室的角落裡抱著。沈青蓮就問他,誰讓你來的,怎麼不聽話?
儲向天說,我再不來,你就被人拐走了,我聽說你和靳明遠走得很近,還住到人家裡去了,你是不是喜歡他?
你可彆忘記了,你是誰的人?我們可是連床都上了,你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嗎?
沈青蓮就在儲向天臉上親了下,還伸手在他心口上莫來莫去的哄他說,你個死沒良心的,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。
每三年內,希望省國防大學的名額就一個,他去了,你就去不成了。但如果我能讓他去不成,那你就鐵板釘釘能去了。
人家為了你,都犧牲了自己,你不心疼著我一點,居然還懷疑我,還跑來搗亂,不喜歡你了,哼。”
李娟編著編著,感覺自己都快信了。
柳思思很顯然也把自己帶入了故意情境裡,聽得滿臉怒氣。
“靳明遠,你看看你,一腔好心,都被辜負成什麼樣子呀,這個沈青蓮太惡心了。
小小年紀,居然已經跟男人上過床了,我居然給這種人補課,我現在都想吐。真是太不值得了!”
靳明遠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。
“沒了?”
李娟眼神心虛的挪開,根本不敢和靳明遠對視,搖搖頭說道:“後來有人進教室,兩人就趕緊分開了,先跑走了,儲向天趕緊追了上去。
我也不知道這種結果,能不能報道出去,就很糾結,打算回家想想主意,這不照片就讓思思看見了,她說不能讓你受騙,非要拉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