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完這一些,沈青蓮的心真正的輕鬆下來。
她真的睡著了。
靳明遠和萬品言怕打攪到沈青蓮,就站在走廊上說話。
萬品言已經聽完整個過程。
他十分憤怒:“我平時看劉飛霞,也隻以為她老實,沒想到她是這種人。青蓮處處關心她,她根本沒把沈青蓮當回事。
剛才我來醫院的時候,碰到她進門。我問她,青蓮怎麼了,為什麼在醫院?
她居然說不知道,我讓她來醫院看看,她還說累了,就直接上樓了。
早知道她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,我那天就不幫她了。要不是看青蓮的麵子,我才不會多管閒事。”
萬品言朝病房裡麵看了眼,確認沈青蓮沒醒,這才繼續說道:
“青蓮就是太善良了,這種事最是麻煩,怎麼能輕易出頭呢,現在那個劉飛霞,指不定怎麼埋怨她呢。”
靳明遠突然想起什麼,連忙問道:“你出來的時候,我堂姐回來了嗎?軍叔在不在?”
“沒有啊,都不在,怎麼了?”
靳明遠的眼睛微眯,釋放出點點寒光:“那劉飛霞現在一個人在家?”
萬品言點點頭,隨即驚恐的說道:“你擔心劉家來搶人?這大半夜的,應該不會吧?”
靳明遠心底有種不妙的感覺:“你在這兒守著,我出去打個電話,讓軍叔回去照顧著。”
劉飛霞把沈青蓮害成這樣,他心裡很生氣。
但如果劉飛霞真出點什麼事,沈青蓮肯定心裡不安難過。
為了沈青蓮,他也得保證劉飛霞的人身安全。
軍叔身上帶了BP機,靳明遠給他留言了,然後就在電話旁邊等著。
一直到半個小時後,軍叔才回了過來。
他說自己在派出所裡。
靳明遠驚訝的問道:“軍叔,怎麼回事?”
軍叔立即說道:“我去接江所,半路上遇到一個光頭醉漢,躺在路中間不肯走,偏偏路又窄,我隻好下車去轟他。
結果他突然跳起來,拿刀要紮我,我們就扭打在一起。我剛剛把他打暈,送到派出所來了。
江所也趕了過來,正在比對他的信息,據說和帝都一個通緝犯很像。”
靳明遠關心的問道:“軍叔,你沒受傷吧?”
“一時沒留意,被他在胳膊上劃了個血痕,傷口不深,江所已經給我包紮了,不用擔心。你找我有事嗎?”
靳明遠想了想便說道:“你那邊結束了,就趕緊回家吧,劉飛霞一個人在小樓裡,我怕劉家人過去鬨事。
我和青蓮,小萬在醫院裡。不過你不用擔心,我沒事,是青蓮有點肚子痛。等她吊水打完,我們就回來了。”
“那要我來接嗎,我傷的是左手,右手還是可以開車。”
“不用了,沒有幾步路,我們走回來。”
“好吧,那你們也小心一點。”軍叔掛斷了電話。
軍叔結束派出所的事情,到小樓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。
他想了想,還是上樓,耳朵貼在房門上輕輕的傾聽。
以他的耳力,如果有人在裡麵睡覺,他能聽到呼吸聲。
但是門裡很安靜。
軍叔皺著眉頭想:難道劉家人在他回來前,把劉飛霞帶走了?
想到這種可能,軍叔立即緊張起來,大力拍起了門。
“劉飛霞同學,醒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