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推門進去。
正好看見沈青蓮把手放在點滴的加速器上。
靳明遠立即沉了臉:“你乾什麼?”
“學長,這吊水太慢了,好半天才下來一滴,這麼多吊完,不得天亮呀。我看了標簽,就是普通的葡萄糖,快一點沒事的。”
說話間,沈青蓮已經將滾輪往前推了點。
吊瓶裡的點滴果然下滴的速度變快了。
幾秒鐘後,沈青蓮感覺手背那兒有點涼絲絲,有一點點漲,沒有痛苦的感覺,這才放心下來。
靳明遠指頭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下:“你呀!”
軍叔問沈青蓮好點沒有,還有哪兒不舒服。
沈青蓮慚愧的說道:“已經沒什麼大事了,多謝記掛。軍叔,真是不好意思,你剛從帝都回來,就讓你忙上忙下,都沒法好好休息。”
“你沒事就好。”軍叔不在意的擺擺手,表示平時,他睡的也很晚,還說年紀大了,瞌睡少。
沈青蓮想著軍叔是剛從家裡過來,便問了句:“劉飛霞還好吧?劉家人沒有過來鬨吧?”
軍叔立即露出為難的神色:“青蓮,你要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軍叔說完就緊張的盯著沈青蓮,生怕她難過。
以前軍叔對沈青蓮關心,隻是因為靳明遠的關係。
現在,他得知李梅花是自己的女兒。
沈青蓮的外祖家,養大了他的女兒。
他們之間也算是有了半個親人的關係,他自然就更緊張了。
沈青蓮神色未變,隻是沉默了幾分鐘,淡淡的說道:“她走了是吧?”
靳明遠和軍叔互看一眼,倒是有些詫異。
“你不難過?”
沈青蓮自嘲的笑了笑:“如果她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,那就隨她吧,我已經仁至義儘了。”
靳明遠總感覺沈青蓮前後的反應不太一樣。
現在這樣,未免太過冷靜了。
難道是悲傷到了極致?
靳明遠立即有點慌了。
“青蓮,你如果心裡難過,想哭就哭出來,不要憋著。”
憋出毛病了怎麼辦?
“學長,我隻是有點失望罷了,沒有特彆難過,我剛才躺著一直在想你說的話呢,我隻是想通了而已。”
沈青蓮感覺今天就是自己的被打臉日。
傍晚的時候,被靳明遠打臉。
她前麵信誓旦旦保證劉飛霞不會怨恨她,結果一到了派出所,劉飛霞就怪她來得太慢,害得她被打。
現在又被智多星打臉。
好慘一個。
靳明遠細細觀察,發現沈青蓮沒有在強顏歡笑,這才略微鬆了口氣。
軍叔繼續說道:“她不僅是自己走了,她還把房間裡,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。”
沈青蓮滿臉震驚:“她怎麼可以這樣做?不告自取,這是偷盜的行為。她怎麼這樣糊塗!”
沈青蓮原本以為劉飛霞隻是小氣一點,自私一點。
沒想到她的品行也有問題。
沈青蓮突然想到什麼,她立即伸手去撥手背上的針頭。
靳明遠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。
立即阻止了她。
“你要乾什麼告訴我就行了,你好好的撥針頭乾嘛?”
“我要回去看看。”
沈青蓮現在隻剩下滿心的自責。
都怪她識人不明,引狼入室。
靳明遠借地方給她住,她卻害得靳明遠家失竊。
她要馬上去現場檢查一下,看看損失了多少東西。
她現在手頭上沒錢,但她可以寫欠條。
她一定會賠償這筆錢。
這件事因她而起,靳明遠家的損失也是她造成的,她必須要負起責任。
“那也不能撥針頭,等吊水掛完再說。她人已經走了,你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?老實躺好!”
靳明遠生氣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