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雪琴被張母打得根本沒有時間開口辯解,也沒有力氣回手。
四周看熱鬨的人,聽完張父的話,原本對張雪琴的那點子好感,瞬間全消失了。
他們萬沒有想到,張雪琴居然是這樣的人。
他們天天看張雪琴穿得漂漂亮亮的,還以為家境不錯呢。
眾人頓時指指點點起來:“真是太過份了,你看看她穿的衣服,再看她父母穿的衣服,沒法比。
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人,太不孝了,難怪父母都追過來打人了。虧我還在她攤子上買過東西,早知道,我才不給這樣的白眼狼送一分錢。”
“果然是人心隔肚皮,平時看嘴很甜嘛,我還真以為是好人,我還想著她很自立,小小年紀就自己養活自己。還想讓我家妮子跟她後麵學習學習,早知道是這樣的人,我才不讓我丫頭跟她學呢。”
“你們不知道吧,我呀有回就聽她跟人說自己是孤兒,沒有父母,所以一個人賺錢一個人花,對自己好一點什麼,原來根本就是騙人的。嘖嘖,真是沒看出來,心咋這麼黑呢?咒自己的父母死啊。”
“她身上那套連衣裙,我在商場看過,要一百多塊呢,你看看她爸媽穿的都是啥呀,破破爛爛,還有補丁,褲腿上還有泥,真是太不孝了,這種忘恩負義的女兒,要換我,早就掐死了,還留著過冬啊。”
張父看著張母打得差不多了,便假裝凶了下老妻:“好了,家裡的事情,回家裡解決,彆在外麵丟人現眼。你帶著她先走,我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,都是用我的棺材本買來的,不能浪費了。”
張雪琴哪裡是常年乾農活的張母對手。
何況對方來的突然,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。
張雪琴像條死狗一樣,被張母連拖帶拽的就往小路上扯。
張父也謝了眾人的仗義執言,趕緊把東西放進蛇皮袋裡,跟著走了。
眾人看沒有熱鬨可看了,紛紛就散了。
另一邊螃蟹嶺謝家。
謝大山和謝大妞兄妹倆,正盤著腿坐在土壞床鋪上喝酒。
桌上一個炒時蔬,一盤豬頭肉。
還有一瓶二鍋頭。
謝大山喝得已經有些大舌頭了,他蒙著眼睛說道:“也不知道這張家的姑娘賢不賢慧,飯做得有沒有你好吃?
自從你十歲到了我們謝家,我們家人都愛吃你做的飯。爹媽去世前,還掂記著你做的飯菜哪。我都吃慣了你的手藝,你走了,哥可乍整呢?”
“哥,你彆急,等我先去張家探探路子,我男人他是個瘋子,不用理會,關鍵就是那兩個老東西。
等我把那兩個老東西收伏了,你就收拾東西也住過來,我聽說張家有兩間的青磚房,比我們這泥胚屋好多了。
這螃蟹嶺路太難走了,這地兒太窮了,我聽說張家屯離希望鎮近的很,等我掌了張家的權。
我就拿他們的錢,帶著哥你一起去鎮上做生意,我來殺豬,你來賣豬肉,我們一定能把日子過好,到時候爹媽在天上也能放心了。”
謝大山搖搖晃晃的又咪了口酒,半個身體都要癱床鋪上了:“那兩個老的好對付,就那個張家姑娘,聽說上過學堂,還識字,是個愛撥尖的,性子也要強,妹子你心裡有數不?”
“哥,你就彆超心我了,關鍵你得立起來,彆等我把張家搞定了,你回頭把陣地給丟了,被那個小蹄子給迷了心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