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蓮和歐陽軒都嚇了一跳。
隻見靳明遠手裡拿著飯盒,大步走到沈青蓮的前麵,他氣呼呼的把飯盒丟到沈青蓮手上,然後目光閃動著星光的看著她。
“我不會和彆的女人結婚!若要到結婚那天,我的新娘隻會是你。
若你不肯嫁給我,我寧可單身一輩子,也不會隨便將就。”
沈青蓮苦笑起來。
靳明遠才多大,就敢說一輩子。
靳明遠眼裡滿是委屈,聲音都變了:“沈青蓮,你就因為一個荒唐的夢,就這麼對我,你覺得對我公平嗎?”
沈青蓮瞬間不知道怎麼說了。
她對歐陽軒說是夢,但於她而言,就是前世的真實經曆。
看著一向堅強冷冽的靳明遠,突然變成小可憐的委屈模樣。
沈青蓮莫名其妙有點心酸,又有點想要笑。
“對不起,就算沒有那個夢,我也早告訴過你,三十歲前不談感情。
你明明也答應了,但卻偏偏還要我時時回應你,那我們定的協議,不就是一紙空文嗎?”
“我,我忍不住嘛。我也沒敢奢望,你時時回應我,但是十次哪怕有一次願意回應我,我也很開心呀。
但你的所做所為,分明就是想和我劃清界線,還有,你都沒給我做過生日蛋糕。”
一直像大人樣的靳明遠,突然像孩子一樣控訴起來,還真是讓人感覺想笑。
歐陽軒在旁邊捂著臉,都不想認識這個人了。
這哪家的兔崽子,太丟臉了,趕緊拉走。
靳明遠的目光突然涼涼的掃向歐陽軒。
歐陽軒舉手投降,趕緊轉身走了。
靳明遠坐到沈青蓮旁邊,目光癡癡的看著她:“青蓮,你知道外公外婆,小姨舅媽他們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後,非但沒有勸我不要早戀,反而樂見其成的原因嗎?”
這也是沈青蓮一直心中的疑惑。
她總覺得師父和陸雪等人的思想太超前,太前衛了。
靳明遠的眼神裡突然湧出難過:“五歲之前,我還在京城靳家,一次意外,聽到了自己的身世,打那以後,我就得了一種病。
外公想了很多辦法,把他的幾個出了名的徒弟全都喊回來,國內國外的專家,都來給我治,全都治不好。
那時候外婆一看到我,就會流眼淚,其它親戚也會對我更加溫和憐惜,因為他們知道,隻要我這個病不康複,很可能會孤獨終老”
沈青蓮聽歐陽玲提過靳明遠的身世。
隻是從未聽說他有過病呀?
靳明遠話題一轉:“你還記得頭次請你,去陰山坳帶路的時候,你要牽我的手過斷腸崖,我在鬆手的瞬間,就拿酒精棉抹手的事情嗎?”
沈青蓮當然記得,當時可給她氣得不清。
“其實我不是嫌棄你的手臟,而是我得的那種病,不能接觸沒有血緣關係的異性。隻要碰到了,輕則過敏,重則休克。”
沈青蓮還是頭次聽說這樣的病,不由吃驚的看著他。
“可你上午幫著女同學糾正軍姿,不是碰到了肩膀嗎?”沈青蓮不解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