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少女彎彎的眉眼，以及瞳仁裡的自己。
霍澤庭的手抬起來，在空中頓了半晌，又放了下來，狠心轉身離開。
他怕自己再不走，就不想走了。
*
“隊長，我們生產隊這次評選排倒數第一，接下來好種子又輪不到我們生產隊，下一季糧食產量又起不來.
你說咋整？！”
“上一年度好不容易排了個19名，現在好了，一朝回到解放前，都怪方九華！”
“司國良這個蠢貨，竟然被方九華這個女人迷得像個白癡，不顧前頭兩個孩子的死活。”
“司靈靈兄妹也真是的，怎麼不早跟司國良說呢？也不至於讓方九華搞成這樣！”
參加完公社大會，生產隊的幾個人追著霍樹友喋喋不休。
“好了！生產隊的事情不要總怪到某個人頭上。
我們要做的事，想辦法提升產量，發展其他項目。
譬如司靈靈兄妹養兔子，這也是給生產隊創收啊。”
霍樹友手一擺，不想讓隊員再抱怨。
“切，養兔子又不能家家都養，山上就那麼大，村裡都養兔子，山頭的苜蓿草都不夠割的。”
“我們村地理位置本來就差，糧食創收一直上不去，怎麼努力嘛？”
“還有澤庭，黃翠雲那個事，他上升到敵特有點過分了吧，搞得咱村在公社裡都出名了。”
“咱們村的這些破事，你作為隊長就應該狠一點，不要每次都和稀泥。”
一個個壓根不聽霍樹友的解釋，繼續滿腹牢騷。
甚至上升到他這個隊長工作不作為上。
聽話聽音，霍樹友醒悟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