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自古帝王多風流,你侍奉的不是一般的夫君,帝王擁有三宮六院,這是既定的規律。”李映荷麵色一片凝重和複雜。
“這個我知道。可皇上原本對我最為珍視,即使有藍妃淑妃她們,我還是最得寵的,皇後之位將來也必定歸我。但自從江書薇那賤人出現後,我感到很大的威脅,我害怕……”
“傻瓜,這個大可放心。美色當前,男人自是控製不止。皇上的階級觀念甚重,江書薇一介宮奴,出身卑微,斷然不會有什麼作為,皇上對她隻不過是一時迷戀。皇上性情沉穩,懂分輕重,我們根本不需杞人憂天,這皇宮裡頭,沒人比你更適合皇後那個位子。”李映荷頗有信心地安慰著女兒。
“皇上最近真的很反常,很多舉動已超乎他的身份。”
“娘親過兩天就去找皇上探一探口風吧。不過,你也要稍微收斂一點鋒芒!”
“好的,多謝娘親!芸兒知道了!”芸妃終於破涕為笑。
李映荷望著她,滿眼濃濃的寵溺和疼愛。
很快,李映荷與皇帝見麵。
“臣婦叩見皇上,皇上萬福!”
“臣妾給皇上請安!”
芸妃也跟著一起來。
“姨娘不必多禮!”韋烽照舊溫和地對待李映荷,當看向芸妃,俊眸一沉,並沒叫她平身。
李映荷微微站直身子,眼光來回掃了幾下,笑吟吟地開口:“皇上,姨娘今日進宮才得知,前些日子芸兒在慎刑堂整治了一名宮女,據說那名宮女罔顧王法,態度囂張,可有此事?”
這半個月以來,韋烽一心照顧江書薇,對於芸妃私下虐待江書薇一事並沒有急於查問和追究,原本打算等江書薇康複後才處理的,沒想到芸妃惡人先告狀。
江書薇受傷的那幕又浮出韋烽的腦海,他不禁怒發衝冠,“罔顧王法?態度囂張?稍微正常的人都知道,一個小小的宮女怎會如此大膽,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?”
李映荷被韋烽突如其來的怒氣震住,芸妃更是誠惶誠恐地低垂下頭。
“皇上,芸兒年紀還小,脾氣難免有點急躁,都怪姨娘,自小把她寵壞了。”
“年紀小小,妒意可不輕!顯然芸妃還沒有把婦德讀個明白!”
“皇上請息怒,芸兒之所以對那宮女用刑,其實也是為皇上著想。她經常跟我說,將來一定要努力把後宮管理妥帖,給皇上一個和睦祥和的家。請皇上看在芸兒一心為您的份上,饒她一次。”李映荷繼續小心翼翼道。
“哼!”韋烽冷冷地瞥了芸妃一眼,甩甩衣袍,回到旁邊的龍椅坐下。
李映荷跟過去,“皇上,您就彆生氣了?一看到您這個樣子,便想起您小的時候,每當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擺出這個表情,姨娘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。”
望著李映荷一臉憂愁和擔心,韋烽不禁也憶起很多年前的某些情景,陰沉的麵色漸漸緩和下來。
李映荷見狀又趁機擺出一副自責模樣,繼續愧疚道,“皇上,是姨娘教女無方,當年不能親自照顧、教導芸兒,養成她做事魯莽衝動的壞習慣。皇上若要降罪,姨娘甘願受罰。”
一提起當年,韋烽的怒氣又是消退不少。
他記得,為了進宮照顧自己,姨娘當年忍痛拋下剛滿月的女兒。
“姨娘無需自責,朕這次,就不追究了。”
“多謝皇上!”李映荷喜顏逐開,一把拉過芸妃,“芸兒,還不趕緊向皇上道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