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秋也大吃一驚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除了江書薇之外,皇上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去寵幸其他妃嬪,這次卻……
對於穀秋的反應,芸妃一點興趣也沒有,她的眼睛,由始至終都盯著江書薇。“是否感到心很痛,很難受,發覺眼前的栗子,十分難吃?”
“出去!”江書薇冰冷地下逐客令。
“皇上一國之君,何等尊貴,自古以來三宮六院,他寵幸一個,兩個,甚至三個,均屬合情合理。你這樣,萬一氣壞了身子,拿什麼去跟其他女人爭?”芸妃又是一聲冷笑。
“出去!”
“哼,不用你說,本宮也會走。在這簡陋發黴的破地方,多留片刻,本宮都嫌久。”
“我警告你,若是敢動我兒子半根毫毛,我絕不放過你!”在芸妃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,江書薇狠狠地說了一句。
芸妃頓了頓腳步,很快便又繼續邁步。
這時,穀秋才憂心難過地安慰江書薇,“薇,彆信她的話,說不定她是故意那樣說來氣你的,皇上那麼久沒碰其他嬪妃,更加不會忽然間寵幸藍妃。”
江書薇隻是淡淡一個苦笑,“穀秋,我想睡一會。”
“呃……那我先回去,下午再來看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想睡久一點,你出去後,順便交代碧桃,彆讓任何人來打擾我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!”穀秋黯然歎息一聲,再三安慰江書薇不要胡思亂想後,才哀傷地離去。
穀秋走後,江書薇也跟著下床,來到門口,栓緊房門,然後打開秘道洞門。
“霆沛,霆沛!”隔著淺淺的水潭,江書薇朝對麵的石室呐喊。可是,一點回應也沒有。
這小子,這麼多天,到底哪去了。江書薇柳眉緊蹙,看了看清澈的潭水,脫去鞋子,挽起裙擺,遲疑地踩進水裡。
剛剛接觸水麵,讓她感到些微的冰涼,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。很快地,她來到石室。四周的一切均沒變化,看那熄滅的火堆,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居住。
她晾乾腳,重新穿上鞋子,在石室繞了一圈,然後打開石門,憑著記憶一步步地往前走,一盞茶時間,來到後山。
環視著周圍的一景一物,和柳霆沛幾次出現於此的情景便浮出腦海,最需要他的時候,他偏偏不出現。
心情依然沉悶,她來到山頭,坐在荒草上,眺望遠處一排排黃瓦紅牆,腦海又是閃現過一幕幕的回憶……
白梨紅杏鬥芳菲,紫蕙金萱爭爛漫,
不愛宮牆柳,隻被情緣誤,
花落花開自有時,總賴東君主。
去也終須去,留又如何留。
要走,卻心中仍然有愛;要留,卻心中仍然有恨。
天大地大,何處是歸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