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過我,也放過你自己,好嗎?”我看著陸渺渺,聲音近乎懇求。
陸渺渺冷笑一聲:“你就這麼想離婚?行啊,我可以簽協議,也可以停了給你媽的治療。”
當年母親出車禍後成了植物人,這麼多年,一直都沒醒,為了保持她最好的狀態,這麼多年用的都是最好的設備和治療,是一筆我付不起的天文數字。
當初,陸渺渺就是拿這個要挾我結婚的。
我看著她,感覺房間內悶的厲害,耳畔嗡鳴作響。
“還離婚嗎?”陸渺渺冷漠的看著我,我在她的眼中,看不到半點愛意,隻有無邊的恨。
我搖搖頭,說不出話來,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去死。
陸渺渺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條狗,她走上前來捏住我的下巴,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裡:“你永遠隻能當我腳邊搖尾乞憐的一隻狗。”
說著,她嫌惡的甩了一下手,冷眼看我:“跪下。”
我愣愣的看著她,死死的咬著牙,不肯動。
陸渺渺看我不動,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,冷漠的對電話那邊說:“張淑雅的設備可以停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我的聲音啞的厲害。
陸渺渺挑眉看著我,沒說話,顯然是等我給她態度。
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,在母親的性命麵前,尊嚴也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,況且…我也要死了......
“渺渺,你在說什麼?”電話那邊,趙子軒的聲音輕笑著響起。
“沒什麼,你好好準備今晚的酒局。” 陸渺渺的聲音柔和了下來。
我聽著電話那邊響起的趙子軒的聲音,愣了下,隨即身體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,原本筆直的脊背也彎了下來。
我最終還是成為了陸渺渺的和趙子軒play的一環。
電話被掛斷,陸渺渺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,她微微彎下身,在我的臉上拍了拍,心情頗為不錯的說道:“晚上好好收拾收拾,跟我出席一個酒局。”
我知道陸渺渺想要做什麼,她想給趙子軒鋪路,帶我去,是想折磨我。
可我沒有其他的選擇。
“好。”我乾啞著說道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高高在上看著我說道:“還有,以後不許再提離婚的事情,我的戶口本上,沒有離異,隻有喪偶。”
我看到陸渺渺眼中不加掩飾的嘲弄與玩味,低下了頭,她隨時都可以讓我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但她還沒玩夠,明顯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。
可是她可能永遠都想不到,我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,這可能是和陸渺渺結婚以後,唯一一件超出她意料的事情。
我突然有些開心,如果陸渺渺知道她儘在把握的玩物突然死了,會不會很不高興?
應該不會,她有多恨我,我是知道的。
她會憤怒於我超出她的掌控,卻不會因為我死而升起半點不滿。
她一直是想我死的。
陸渺渺的手指摁在我嘴角淤青的傷口上,死死的摁著。
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由得皺了皺眉,本是虛弱的身體冒出冷汗,看到我吃痛的表情,陸渺渺似乎滿意了一些:“滾進去把自己收拾乾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