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醫生掃了一眼床頭櫃上沒開封的早餐,看著我問道:“早餐還沒吃?”
“還沒來得及吃。”我笑笑。
徐醫生扳著一張臉:“你怎麼搞得?怎麼又嚴重了?”
“不就是發燒嗎?”我笑著看徐醫生。
“你這是腫瘤性發熱,不是普通的發燒。”徐醫生皺眉看著我:“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儘快進行手術或者化療,這樣你還有一線生機,要是到了後期,可就真的回天乏術了。”
一種緊迫感在我心中盤旋,我笑笑,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:“那手術要是不成功,我不是連兩個月都沒有了?”
徐醫生沒說話,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:“你真的確定不告訴你的家人嗎?這樣發展下去,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。”
“不用告訴了,我知道您的顧慮,可在這個世界上,重視我的人已經不在了。”我笑笑,母親已經死亡了,陸渺渺......
我自私的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。
等到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,就從她的世界裡麵徹底消失,然後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,悄悄的死去就好了。
最後的這段時間,我留給陸渺渺的,一定都是最好的形象,這是我最後一點私心,我愛她,我不能接受在她的世界裡,我是不堪的。
到那個時候,陸渺渺一定會厭棄我,我不想被她厭棄。
離婚,是為了成全陸渺渺,也是成全我的自私,這樣我們都可以體麵的從彼此的世界消失。
陸渺渺不願意,那我隻能在彌留之際,給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吧,把以前想做卻沒做的事情,都做了,也算是不留遺憾了。
我笑著看向徐醫生:“能不能再給我開一些緩解疼痛的藥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