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向後縮了縮身子,閉上眼睛不敢再跟他對視。
他伸出手捏著我的下巴,被迫我與他對視,冷冷開口:“還好意思問,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!”
“……不是我。”臉被他捏到生疼,我卻不敢掙紮,阮心恬受了傷,這筆賬他遲早會發泄在我身上。
“還想狡辯,林晚青,你不會以為有了那個盒子,我就真的不敢離婚了吧?”他語帶嘲諷,聲音透著冰寒之氣。
我心裡一怔,他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。
“我沒拿花瓶砸她,也沒用開水淋她。”儘管沒有必要,但還是想說出來。
心中有些苦澀,我接著開口道:“奶奶給我的盒子,我並不想打開,更不想用它來維持我們的婚姻。顧霆琛,我答應你,我們離婚,明天就去辦手續!”
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,車窗外的風聲伴著淅淅瀝瀝的雨水拍打著車窗,將原本就低沉的氣氛壓得更加陰冷。
我突然同意離婚,似乎令顧霆琛有些意外,他鬆開了我。薄唇上揚,冷笑道,“心恬還受著傷,你現在就想脫身?”
我怔住了,不明白他到底要我怎麼樣?我同意簽字是他一直的願望,現在為了給阮心恬複仇,不知道他又要我做什麼。
“從今天起,你來照顧心恬,直到她痊愈為止。”他坐直了身體,修長的手指扶在方向盤上拍打著,目光變得有些深邃。
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乾什麼,隻能微微點頭。
正如阮心恬所說,在顧霆琛麵前,我真的是卑微到塵埃裡。毫無底線答應他的任何要求,似乎已成為我的習慣。
哪怕是像現在這樣,他讓我去照顧阮心恬,不管內心多麼的抗拒,我還是會點頭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