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良久,轉身拿走茶杯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上,有些無奈道:“解不解釋有什麼重要的,重要的是阮小姐受傷了,必須得有人來照顧,不是嗎?”
冷慕白沒有再說話,轉身去客廳拿來了醫藥箱,神色微斂的看著我,道:“你的傷口也需要換藥了?”
說完,不待我拒絕,他拿起我受傷的那隻手,一層層揭開紗布,受傷的地方因為昨天雨水的浸泡有些發白,看著像是化膿了。
奇怪的是,從昨晚到今天早上,我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痛。
冷慕白神色一頓,眉頭微蹙,抬頭看向我,半天才開口:“疼嗎?”
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問我。
我呆住,胸口翻起陣陣酸澀,“啪!”一滴珠子般大小的眼淚打落在地上,走廊上的穿堂風呼嘯而過,將原本就陰冷孤寂的走廊襯得更加空寂了。
你看,連普通朋友也算不上的人都相信阮心恬不是我弄傷的,會記得我的手也受傷了,會兩次問起“疼嗎?”
為什麼他卻不那麼想,就能那麼健忘,完全想不起,甚至還要讓我拖著受傷的手照顧他心愛的人。
他明明知道,我會難過的,他卻總能讓我更痛。
手被牽起,我下意識的要收回,卻被拉得更緊。
“再不換藥你的這隻手就要廢了。”冷慕白恢複了以往的平靜,霸道地將我的手拉過去,重新處理傷口。
我知道,他是一個不喜歡管閒事的人,是我的遭遇讓他同情了?還是僅僅因為我是顧霆琛的妻子呢?
換好藥後,冷慕白沒有再說什麼,轉身去客廳幫阮心恬換藥去了。
我從冰箱裡拿出幾個蛋煎好,再拿出現成的麵包和牛奶熱好,分成三份,送到了客廳。
“你就給我吃這個?”阮心恬有些不滿地道。
“那不然呢?”我咬著麵包,麵無表情地看著她。
“我不管,我要吃大餐,我現在就給霆琛哥打電話,讓他中午回來給我做飯。”阮心恬說完拿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