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鬆手,我重獲自由,卻沒有再睜開眼睛,就那麼死魚般地躺在沙發上。
過了很久,他將我摟起,擁在懷裡,貼著他的胸膛,我能清晰地感受他心臟的跳動,“撲通,撲通”結實而有力。
“還要裝多久?”他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,瞬間,一股酥麻之意襲遍全身。
他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,我仍舊沒動。
“你到還有理了,那麼乾脆就決定要扼殺掉一個小生命,不覺得慚愧嗎?”他的聲音有些低沉,但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大的怒意了。
我心一顫,眼睫微動,最終還是沒有睜開。
他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,將我橫抱起來,輕輕放在了床上。
一股異常的情緒從心底流過,三年來,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溫柔地抱我。
原本以為他會離開,沒有想到他一直在房間裡,還打電話讓冷慕白過來給我檢查。
想想冷慕白也挺不容易的,堂堂一個醫學世家的繼承人,幾乎淪為了顧霆琛的私人醫生,成天被他指示著醫這個看那個。
經過剛才的折騰,我實在累到不行,索性睡過去。
迷迷糊糊中,隱約聽到冷慕白的聲音:“既然沒有兩全的辦法,你終是要舍棄一個的。”
顧霆琛似乎很不想聽到這樣的話,語氣不耐地道:“我知道怎麼處理……”
實在困到不行,後麵他們說了什麼,我就沒聽到了。
這一晚睡的極不安穩,總是感覺有人將我抱住,摟的很緊,我試圖睜開眼睛,但眼皮沉如石壓,一直醒不過來。
次日,當我再次睜開眼睛,已經是日上三竿,顧霆琛已不在彆墅,想來不是上班就是去看阮心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