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“顧霆琛,你能不能不要想得那麼多?能不能不要把我和周沫陽之間的關係想得那麼複雜?之前他幫過我那麼多,現在他遭遇人生這種大的變故,我要是視而不見豈不是太沒良心了。”
顧霆琛抿了抿唇,照樣堅持,“你可以用彆的方式報答他,總之就是不許用陪伴他這種方式,到時候陪著陪著你們日久生情了我怎麼辦?”
神他媽日久生情!
我知道跟他溝通不了了,那就不溝通了,起身往浴室走去。
他心裡也有氣,沒有跟過來繼續纏著我說些亂七八糟的。
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,看到顧霆琛並沒有在房間裡,心裡想著他是不是自己一個人跑書房生悶氣去了,不過我也沒多在意,返回浴室取吹風機吹頭發。
頭發吹到一半我開始犯困不太想繼續吹了,關了吹風機打算出去。
浴室門口有我剛才出去從頭發上滴落的水,我沒注意滑到了。
直到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,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摔倒了,腳崴到了,大事不好。
我碰了碰腳踝,疼地倒吸了口涼氣。
顧霆琛推開門進來看我在地上坐下,再一看我腳踝腫了起來,臉色一變,“你是豬嗎?”
我怒目而視,“你才是豬!你全家都是豬!”
顧霆琛毫不留情地回嘴,“那也包括你。”
“你!”我氣結。
男人走過來把我抱起,“洗個澡都能摔倒,這麼笨還想去照顧彆人,我看你還是算了吧。”
這話陰陽怪氣的,我氣得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,“我是不小心摔倒的,誰還沒有個不小心的時候,你在這含沙射影得有勁沒勁啊。”
顧霆琛冷哼了一聲,“我可沒含沙射影,看來是你做鬼心虛了,想起了不該想的人。”
“顧霆琛,你上輩子是陰陽人吧。”我咬牙反擊道。
顧霆琛冷笑了一聲,“這還沒離婚就開始嫌棄我,貶低我了,意圖暴露得也太明顯了吧,你要是著急換男人直接跟我說,不用跟我繞這麼大的彎子。”
這人腦回路簡直清奇!
都什麼跟什麼啊?
我躺到床上深吸口氣,耐著性子說道,“顧霆琛,咱們好好說話,我人生中最難熬的那段日子是周沫陽一直陪著我、照顧我,儘心儘力地幫我走出了困境,現在輪到了他,我是不是也應該儘力幫助他走出困境?”
頓了頓,我繼續說道,“而且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,要是真有什麼我還跟你回來乾什麼?”
顧霆琛一點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還是冷笑,“他對你那麼好,要不你乾脆嫁給他得了。”
“你沒意見我就嫁!”我受不了他了,“你簡直是不講理,那阮心恬對你那麼好,你怎麼不乾脆娶了她呢?”
對付一個不講理的人必須要比他更不講理,我深諳此道。
顧霆琛臉黑得像塊炭一樣,氣得半天都沒有說話。
過了半晌,他離開了臥室,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個醫藥箱。
他從裡麵拿出跌打損傷的藥膏要給我的腳踝上藥,我冷聲說道,“我自己抹,用不著你。”
顧霆琛冷笑,“現在我碰你都不行了?”
什麼鬼邏輯?
“你給我滾!”我忍不可忍地抄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。
顧霆琛臉色陰沉地看著我,半天才轉身離開。
我氣得要死,緩了半天才感覺沒那麼氣了,拿過藥膏給腳踝上藥。